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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师职业道德行为规范学习心得_学习教师职业道德行为规范体会

2021-07-05 来源:步旅网

  这一学期,学校领导为了提高教师的业务水平,请我校的王嘉鹏老师为我们大家进行了一次有关中日文化、教育方面比较的讲座。听完这次讲座我受益匪浅,下来以后我也上网看了很多有关中日教育比较方面的资料,现将我收集到的资料和自己的一点浅薄看法和大家分享一下。

  教育是决定一个现代国家和民族发展水平的最根本原因之一,这一点相信已经得到了历史的证明。作为国民教育的对比,大概可以分为体制、内容、目的以及对象等几个方面,不同的国家和民族,对其理解和实践都各不相同,因此呈现出的结果也有分别。比如同样被认为是儒家文化圈的中国与日本,在这方面的差别就相当明显。甚至可以说,中国与日本的教育政策、中国人和日本人的教育理念的不同,正是导致两国近现代发展历程迥然不同的重要因素。直接地说,日本之所以总是能比中国先一步实现国力的腾飞,不论是明治时代还是二战之后,其教育优势的作用最不容忽视。

  那么,中日教育的根本区别是什么呢?很简单。中国的教育更具功利主义性质,而日本的教育则更强调人的素质提高。

  俄国人梅契尼科夫在经过长年客居欧美的生活后,于1874年来日本教授外语,后来写有《回忆明治维新》。他在书中写到,日本的苦力、女佣、马夫等社会底层人民也常常拿着书看,尽管那些小册子多是通俗小说,但这样高的识字率还是令他吃惊。和西方国家的经验相比,他不吝称之为“异常”。类似的观感,其他明治时代来日的外国人也曾有过。事实上,在此前的1872年,日本就开始实施了义务教育制。

  同时期的中国是何种状况呢?康有为估计,清末的童生大约为300万人,加上比此要少的秀才以上士人,则中国受过正规教育的文化阶层在四亿以上的总人口中,仍只能占据极少数。中国民众的绝大多数是文盲、半文盲,而日本即使贩夫走卒,也能够识字读书。以此来看,以国民当时的普遍文化水准比较,中国整体上不如日本。

  一种观点认为,日本的明治维新之所以成功,是由于“后发优势”,这个“后发”相对中国而言,即日本文化发展水平不如中国,所以能更加轻易摆脱过去的负担。但日本国民总体教育水准的高于中国,无疑是针对上述说法的一个极好质疑。日本的文化水准优势,还体现在“兰学”的盛行。以西方科技文化为内容的兰学,在江户时代也一直蓬勃发展。兰学学者受到社会各界的尊敬,收入也较高。

  另一方面,日本学者依田熹家在《日本的近代化:与中国的比较》中提到中国冯桂芬写于1860年的《采西学议》。冯桂芬称“习于夷者曰通事”,“皆市井佻达游闲,不齿乡里……其质鲁,其识浅,其心术又鄙……”依田宪家指出,中国的懂得西洋事物者与日本的同类人地位差别非常之大。这也正是魏源的《海国图制》在日本比在中国产生更大的轰动和影响的原因。(反驳所谓日本“后发”的又一个论据,《海国图制》在具有兰学基础的日本找到了它的大批读者,而在中国,魏源只能慨叹自己过于超前。)为何会有如此差距?依田熹家认为,根源是中国有科举制,而日本没有。

  科举制的内涵是什么?在于“学而优则仕”,教育和改变自己身份、地位的切身利益追求紧密相连。特别是到了明清两代,八股取士,更是将“学问”与仕途的关联标准化、制度化。这种功利目的极强的心态,是中国教育理念至今依旧的重大问题。著名的广告片《知识改变命运》,实际上继续宣传着同样的理念。知识的增长,固然可能带来命运的改变,但带着为了追求命运改变的迫切心情,与静下心来丰富提高自己素养的教育理念对比,前者无疑更容易出现偏差和失败。

  北大祝总斌教授在《论八股文取士制不容忽视的一个历史作用》一文中,称道八股取士因降低了学问门槛(只要掌握《四书》为主的八股文写作),对于士人的数目从宋元的数十万人提高到明清的几百万人功不可没,因此中国的知识分子人数增加了,“文明程度得到相当大的提高,推动着历史的进展”。这是个似是而非的荒谬观点。前面已经提到了日本明治时代普及义务教育和中国八股取士的不同,八股取士人数纵然增长,仍然是一种精英意味十足的的少数人教育,远远不如普及性地提升民众整体文化水准。而士人人数的增长,和今天的大学扩招属于同等性质,仅有人数的增长,质量却出现下降。八股降低了门槛,但也培养出了众多范进式的“知识分子”。与日本相比,八股取士并没有带来一大批如大久保利通、木户孝允、西乡隆盛、伊藤博文、福泽喻吉这样的人物。

  祝文中写到清代侍郎彭玉麟的故事。彭家务农,但全家辛苦劳动,甚至雇人来代替他耕地,勉强供他读书,只为了要他考中秀才,“为宗族光宠”。祝文以为此例子说明了八股文“推动平民子弟读书应试,提高其文化素质”,但忽略了彭读书的前提是整个宗族、包括“伯叔父及诸昆弟”不得不放弃读书的权利。这种期望一个人应试及第来光宗耀祖,改变命运的做法,是功利主义教育理念的最好体现。

  科举的最大特点,是通过教育,能够实现平民到仕宦阶层的飞跃,不管出身如何贫寒,只要考试过关,就可以博得“功名”。因此,科举在客观上缓和了社会内部的阶层矛盾,有助于大一统国家的政权稳定。这一点,已有很多学者专门论述。但仍有必要指出,祝文所说的八股取士带来“文明程度提高”和“历史进步”论点荒唐。明清是中国传统文明发展的下坡路阶段,八股取士是政府为了缓解社会内部越来越大的压力的重要手段,扩大人数的原因也在于此,正如今日之大学扩招,其目的并非在于兴办教育,只是为了拉动GDP增长假象。但是,科举的最大弊端,就在于将教育彻底功利化,使之更像是一种以回报率高低评价得失的投资。在旧话本小说中,表达类似观念的“格言”很多,最典型的,莫过于“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

  日本的情形则完全不同。日本在明治维新以前的社会,一直采用着世袭和血统制,社会阶层分隔明显,也没有科举这样的制度能够将其打破。然而,在江户时代,幕府为缓解社会矛盾,鼓励并支持社会各界钻研学问的风尚,对文化的普及起到了重大的推动作用。农民也好,商人也好,下级武士也好,每个人都可以追求自己喜爱的知识,但即使掌握了知识,其身份也不可能改变。知识的唯一好处就是提高自己的能力,这可以说是日本人教育理念的核心。

  从表面上看来,超越阶层隔阂的科举制似乎比日本的血统世袭制更加文明、科学,但判断一项历史制度的利弊,必须要把它和当时的现实环境结合起来分析。科举制度在唐宋和在明清的意义截然不同。八股取士确实具有合理性,却是维持一个老病文明苟延残喘的合理性,从文明需要新生的角度讲就成了不合理。日本的血统和世袭制不合理,激起下层社会的反弹变为变革的动力,就成了合理。

  日本的教育理念缺少中国过于强烈的功利色彩,却在某种程度上更加接近儒家的原本思想。比如说孔子的有教无类,其真正内涵应该只是强调教育的普及性,不因受教育者的身份地位差异而有别,并没有从中选拔的意思。中国过去的教育制度虽然看起来是“无类”,贫民也有中举当官的机会,可这个“出人头地”的结果正好是对“无类”的破坏。至于今天的中国教育,则连表面上的有教无类也难以做到了。

  前面提及的日本的阶层分隔,使得社会各阶层学习知识也都以本阶层实用、常用的优先。农民自然关注农学,商人则琢磨促进商品的销量,工匠揣摩技术改良……中国的《天工开物》、《农政全书》等作品都曾在日本倍受重视。这个优良传统至今在日本仍然得到了保持,特别是那些人数庞大的毕业于专业学校、甚至依靠自学的熟练技工,成为日本国力两次腾飞的最核心动力。而中国方面,科举的功利性质使得民众产生狭隘的心态,只把应试的知识当作学问,别的则不受重视,甚至把“没用”的学术就不当作学术。特别是八股取士,更是将士人的精力限制于有限的典籍之中,虽穷经皓首却脱离实际。今天,中国应试教育尤其发展到了畸形的地步,其“重点学校”制度赤裸裸体现出“为了中举的选拔”(依田熹家语)的明确目的,由此产生了“对不优秀者没必要进行充分教育”的错误后果。对比一下中国的职业技术学校,就可以看出问题的严重性。那里与其说是培养具有一定专业技术的劳动者,不如说是丧失了充分教育权利的年轻人的收容所。

  在学习的目的上,依田熹家听到很多日本农民说,教育“对于提高常识是必要的”,这点和中国人“从单纯的日常需要出发”大不相同。在没有功利目的的前提下,教育更多的是为了提高个人修养和综合素质。外语教育在中日两国的状况最能够说明问题。中国的外语教育是和应试、升迁、评定职称等一系列功利目的相连的,有些时候竟然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日本则更注重外语教育对于个人素质的裨益,虽然也有一些资格考试,但仅限于有必要的相关人士。最值得深思的例子,是日本的业余外语学校NOVA和中国的“同行”新东方。后者把应试型外语教育达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而前者的学员是社会各界对某种外语感兴趣的男女老少;后者的终极梦想是能够轻松应对外国的偏狭的语言测试,前者的宣传材料上写着最高目标是“不用字幕看懂外国电影”。然而,NOVA是东证大型上市企业,20xx年外语教育产业营业额达到615亿日元,整个日本的业余外语教育产业营业额竟达1233亿日元。这个数字清楚表明了日本人对素质教育的持久热情。目前,日本正在进行的是推进“终身教育”。在老龄化的趋势下,以退休老人为教育对象的各种产业前景看好。退休老人的学习热情,当然没有什么选拔和目的,但这种素质教育的完善,足以令中国人汗颜。

  一种功利当先的教育理念,一种素养至上的教育理念,其分歧表现林林总总,每一种都恰好是中国的弱点和日本的长处。中国人有必要向日本学习,首先应学习的就是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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