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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文学习:诗意地回归

2024-04-07 来源:步旅网
语文学习:诗意地回归 因而,语文教学从根本上讲是语文学习。语文能力是在语文实践(语言运用)中培养起来的。勤奋的语文老师可以教好文字、语法与解题技巧,但语感和写作是永远不能“教”出来的。
因而,语文应该是最宽容的,最有灵性的,语文学习的主体始终应该是“我”。
新一轮课程改革,把课堂的主席台还给了学生。在新课堂中,师生组成一个学习共同体,教学在平等、和谐、民主的氛围中进行:“教”变成了“导”,“导”激发着“学”,“学”催生出“问”,“问”又呼唤来新的“导”。探究性、生成式的学习,使课堂成为师生发展个性、开发潜能、实现生命价值的舞台。这是教学的归真。
这样的归真,无疑给“本宜自学”的语文教学(以下表述为“语文学习”)带来一片自由的天空。因而,让语文活起来,让语文课生动起来已不是庄子望洋兴叹的无奈。语文教学本该是语文学习,语文学习理应是学识的、诗意的、智慧的、创造的。
因而——
语文学习要关注文化,关注生活,关注人生。
语文学习要有文化的内核,要有生活的外延,要参以人生的阅历和生命的体验。
一言蔽之,语文学习是诗意地建构。
一、语文学习——“我”是主人
“课本就是世界”的年代,语文学习的主权无疑紧攥在教师手里。在大纲、参考书、教材的重重框定下,语文学习成了教材剖析、知识灌输的“机械运动”。“教”是施加,“学”是听从。云彩、鸟鸣、小草破土、海浪拍岸„„书本外一切鲜活的东西仿佛都与课堂绝缘。阻塞了生活之源,失却了体验辅佐,课堂成了纯粹的课堂,教学沦为单向的授受,如是,语文学习还有什么自由境界可言?
事实上,置身于知识至上、教材权威的旧教学模式,“高高在上”的教师也是教学的被动者与受折磨者。教师不能也不敢让“一孔之见”挥洒到语文教学中,按“参考”图解课文,按“标准”分析习题,教师的个性与灵性得不到展现,因而,看似潇洒的语文学习实质上是教师戴着镣铐、数着步点,可悲地“独舞”。
正是贬谪了语文学习的两大主人——学生与教师,语文这门原本充盈人文气息和创造精神的学科蜕变成了言语霸权的文本模式和不痛不痒的人生说教。学生硬着头皮啃,教师撑着面子讲,结果,一篇好端端的滴得出水的美文被肢解、烘焙成筋筋条条的所谓“范文”,而理应张扬个性的写作也成了教师照本出题、学生依样仿作的“程式”。
不能自主的学习,怎能期待语文天地呈现“杂花生树,群莺乱飞”的缤纷?
语文学习,“我”是主人。实现自主,就是实现“对话”。
●共同学习——实现教师与学生的对话。
在“我是主人”的学习氛围中,语文学习将实现平等的、民主的对话。学习的主人,既是“受体”学生,也是“授体”教师。学呼唤着教,教催化着学,质疑与探究并行,求索与遐思共进。“学习共同体”的双边互动,将使语文学习提升为一个动态的“生成性”过程:不断探究,不断质疑,不断发现。在这个不断生成的过程中,课堂是宽容的,而学习是民主的。容忍学生说“我认为”“我不同意”,也允许教师大胆提出自己的“一家之言”。通过“对话”,使师生感受到语文学习真的是如坐春风。
●开放学习——实现课本与生活的对话。
“世界即课本”。语文是语言、文学、文化的综合,具有工具性与人文性的双重特性。语文既要教会学生识字“作文”,更要教会学生明理“做人”,从广义上讲,语文学习的外延等同于生活本身。伟大的教育家陶行知先生早在上世纪30年代即提出这样的口号“生活即教育,社会即学校。”他主张在做中学,学中做。用生活来解读课本,用“人本”来参悟、补充“文本”,让生活的知识库与学习的知识库交汇、交融,实现课本与生活的对话,从而使语文学习充满生活与生命的气息。只有这样,语言才是活的,课文才是生动的,学习才是愉悦的。“心有灵犀一点通”,如果我们用人生体验来赏析宋人赵师秀的《约客》诗:“黄梅时节家家雨,青草池塘处处蛙。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我们是不难理解那一个“闲”字的——闲得无聊,闲得发慌,闲得焦躁!
●发展学习——实现现时与未来的对话。
学会生存,学会发展,这样的理念在新世纪的光芒照耀下,正像春雨润草,越来越深入人心。学习的一半是为了“致用”,

另一半是为了“营造必要的乌托邦”。为了民族的复兴,为了学生的未来,富有人文气质的语文课堂义不容辞地要为学生开拓一个展望的空间——可持续性学习。让现时与未来沟通,让独特的个性与多元智能在学习中得以张扬与发挥。琐碎与庸俗,不是语文;即时功利与斤斤计较(一味强调考试成绩),绝不是语文学习的终极追求。大语文是教人学会大写人,是教人学会挑战教材、挑战自我、挑战现时。今天的学习是为了明天的创造,今天的语文学习是为了明天的人生创造。因而,语文学习要有诗意,要有理想,要有境界,要有追求。“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语文学习从发展的角度看就是终身学习,就是生活学习。
二、语文学习——“诗”是灵魂
语文是什么?这样的发问有时就像“是生存还是毁灭”一样折磨人。
假如改成问语文不是什么?我想我们的回答或许就会干脆一些。
语文不是高僧说教;
语文不是痴人说梦;
语文不是政治家玩措辞;
语文不是经济学家搞预算;
语文不是“一加一等于二”;
语文不是“你不说我倒清楚,你越说我越糊涂”;
„„
语文就是语文,简简单单,朦朦胧胧,清清楚楚,又若即若离。
因而语文学习的境界,也就在那“星光灿烂”与“灯火阑珊”处。语文学习是审美的,语文学习是智慧的,语文学习是宽容的。
●审美学习——实现诗意的回归。
当教师把注意力投注到有没有押中作文题,当读书人把热情与炫耀摆放到茴香豆的“茴”字有几种写法时,我们的语文无疑坠入了雕虫小技的可悲境地。
当一位阅卷老师把文章阅读的技巧讲析得如同主刀医师动外科手术一样脉络分明,当一位从未发表过一篇文章的写作课老师把作文的要义演绎得头头是道之际,我们的语文学习无疑担当了隐形杀手的卑劣角色。
如果王勃躲进小楼,那么,“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美景就不会如此飘逸地栖落到诗人的笔端,只有在高峻的滕王阁上,诗人才会临风把酒,壮思遄飞。
同样,阅读与欣赏也要打开门窗,让思想的骏马奔驰草原,在蓝天与远方的召唤中,读出那山那水那激情那遐想。
千万不要把美女当标本图解,千万不要把美文当范文析解。
用寻找美的眼光去审视语文,语文是美丽的;用创造美的眼光去构建语文,语文是诗意的。
●智慧学习——实现理趣的回归。
阅读是一种智慧,语文学习更是一种智慧体验。先圣孔子读《诗》,曰:“一言蔽之,诗无邪。”这样的读法可谓慧眼独具,高屋建瓴。“好读书,不求甚解。每有会意,则欣然忘食。”田园诗人陶渊明的读法更是大智若愚,率性而潇洒,如“风行水上,自然成文”,“问以经济策,茫若坠烟雾”。对于死抠经义不知化解的书呆、腐儒,大诗人李白在“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的同时,坚决予以无情地嘲讽。
语文学习是诗意的,语文学习也是智慧的。语文学习有时如“春风知别苦,不遣柳条青”,无理而有情:有时如“清风不识字,何事乱翻书”,有趣而无理,有时如“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有情也有趣,有时如“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有趣更有理。
智慧学习,要把课文当作人生、把文本当作社会解读,要在“天光云影共徘徊”中去领略语文的博大、自然与精深。还阅读以完整,还鉴赏以自由,还写作以个性。模糊与精确结合,开放与严谨并举,在智慧的学习中,让哲思与遐想齐飞,从而在广阔的背景中实现语文理趣的回归。
●宽容学习——实现人本的回归。
语文是文化的厚重沉淀,是生活的美丽呈现,是人生的智慧结晶。语文学习要给人春风拂面的愉悦,语文课堂必须是开放的、民主的、宽容的。
宽容,既要有解读的包容——允许“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允许“说不清道不明只可意会不能言传”,允许有理的叛逆(逆向思维),允许有情的错误(创造思维)。
宽容,也要有环境的包容——允许学习怀着“挑战”进课堂,允许学生带着“不满”出教室。教师的教不再是高高在上,学生的学也不再是言听计从。
把学习嫁接到生活中,把生活融入到学习中。只有这样,语文学习,才能实现人本的回归——既是品读课文,也是品读人生。
最后,让我们重温一下春秋时代那一个其乐融融的学习场面吧——
弟子们围坐一处,做老师的孔子便说,现在

就请各人随便谈谈自己的志向吧。
弟子曾点说,我的心愿很简单:暮春时节,身着轻薄俏丽的衣衫,跟着五六位成人、六七个少年,说说笑笑,去沂河边洗洗澡,到祭台上吹吹风。兴尽日落,大伙儿携着手,唱着歌,快快乐乐把家归。(原文为:“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
如此回答,你猜一代大师会怎么评说?
如此学习,你说语文还会是一种“想说爱你不容易”的文字折磨吗?

语文学习:诗意地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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