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的持续随笔散文
有种感觉,一直遥遥无期。仿佛走在长街,遇上融化的千堆雪,冰冷的潮水光线般凶猛而来,时间慢长而空寂,生命微薄而渺茫。盲目地抓住一根浮在水面上的稻草,不管能不能救急,没有一丝放弃的念头。现实和臆念,开始以这样的方式轮回。开始有些不安,急迫地不知所措。时间越长,越是一幅冰冷的镣铐,不能逃脱。视线里陌生而又熟悉的世界,像故事一样,写到最后,只剩纠结。
偶然看见日光倾泻,苍白了城市的大楼,氤氲朦胧,晕染每一个角落。隐隐约约,觉得某些东西的无能为力,只是一瞬间,心兀自慌起来,我隐约的看清了某些事态的趋势。
街上的人来来往往。
停住脚步的我,恍然不知身在何处。佛被放逐到无边的荒漠,只剩下自己拼命挣扎。想起一个场景,那是很久以前看过的电影,房间里没有光线,唯有的一扇窗子一直紧闭,并不想理会。身体仿佛时光的伤口,糜在潮湿阴暗角落里的空气,飘浮在海面上的木芥,所有的所有,没有了依附的实体。
任何姿势,都带着惶恐不安,在隐隐约约丝迹可辨的纹理里,摸到了一片冰冷。
前往一个画展,观画。我一直不懂画,所以看,也只是为热闹。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错落有致地挂着两幅小型的`西方油画,一幅是法国画家巴费的《小丑》,另一幅是挪威画家蒙克的《忧郁》。兀自路过一幅幅,展示的画。停足于一副画面前。上书:《记忆的持续》——展厅里的光线不是很足,画原本就黯淡的色调,更透出一种说不出的阴郁。看着画面上那片苍远深蓝的海面,变形的表盘和错乱的时间,焦虑不安的黑蚂蚁,还有流水般变形的肢体以及肢体上似闭非闭的眼睛……那种从恶梦中醒来时的感觉又一次悄悄浮上心头,不安、焦虑。悲伤,恐惧,还有深深的绝望。
里面那种悲伤的梦境一样的气氛,扭曲的时钟,物与物衔接处混
乱的而透出深深痛苦的逻辑。内心那种极度的郁闷令我有种快爆裂的恐惧。无法再在展厅停留片刻,快步走出了展厅。
回到住处,在楼道就看到,甚少踏足我住处的母亲。然,她只是寥寥数语,要我脚踏实地,要我好好照顾自己。未等我的任何反应,她又说,已等我许久,所以便不进门了。然后就只记得,寂静的楼道里,隐隐约约的消失的母亲的脚步声。
开门进屋,房间里的空气仿佛侵入了硫酸,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所有腐化,我来不及.....
我想心是比时间先老的,失望依旧是慢慢无期的。在这个年,执着于撕开过往的缝隙,执着于为自己的存在找个借口。惊醒于沉睡已久的恐慌,所有一切都渐渐苍白,除了欺人,便是自欺。在这个世界上,总是可以看到落日鸿荒的悲怆,没有光。
若所有的一切如钢铁般腐蚀,该是谁的欢城,谁的废墟?
觉得自己尚且还无法忘记生活中大部分的事情,如同唾弃的面容,不愿被别人看到的郁郁寡欢,自己始终不敢承认的孤立无援。或许这样衰老,一步一步,一寸一寸,不动声色,不可回避。仿佛小时候看到爬在桑树上吞食桑叶的蚕,一片完好无缺的叶子,不动声色被吞噬掉。
抬起头的时候天色微亮,有丝丝凉意穿袖而过。伸手拉开窗帘,有无数的光线水一样穿逝而过,看到不远处的楼层,在黑暗的围困里若隐若现。一种被弃于荒野迷途的痛楚,仿若隔着一层玻璃瘦萧的窗户,未知的黑暗夹带着一重一重的阴影排山倒海似地压过来。静寂中能听到风穿掠而过的声音,以及自己一层一层沉重厚实的呼吸声。觉得不真实,仿若迷失。不由地又一次想起《记忆的持续》中那只似团非闭的眼睛。
很多事情本身并不重要,即便是银装素行的雪花在冷风的吹打里,无影无踪就消失于萧穆的野外,顿觉心里黯然。
晨光中的马路仿如一片被遗弃的荒凉废墟,街上的人开始来来往往,我发现自己再次置身于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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