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志异》自序原文如下:
自鸣天籁，不择好音。落落秋萤之火，魑魅争光;逐逐野马之尘，魍魉见笑。才非干宝，雅爱搜神;情类黄州，喜人谈鬼。遄飞逸兴，狂固难辞;永托旷怀，痴且不讳。放纵之言，或有未可概以人废者。少羸多病，长命不犹。门庭之凄寂，冷淡如僧;笔墨之耕耘，萧条似钵。每搔头自念，面壁人果是吾前身耶？盖有漏根因，未结人天之果;而随风荡堕，竟成藩溷之花。独是子夜荧荧，灯昏欲蕊;萧斋瑟瑟，案冷凝冰。集腋为裘，妄续幽冥之录;浮白载笔，仅成孤愤之书。寄托如此，亦足悲矣。知我者，其在青林黑塞间乎？ 注释:
1. 天籁：自然界的音响，指无声之声。 2. 不择好音：不选择好听的音乐。 3. 落落秋萤之火：形容微弱的光芒。 4. 魑魅：传说中山林中的鬼怪。 5. 野马之尘：比喻浮动的社会风气。 6. 干宝：晋代文学家，喜搜神记怪。 7. 黄州：唐代文学家，喜谈鬼。 8. 遄飞逸兴：豪放的兴致。
9. 永托旷怀：永远寄托在豁达的胸怀中。 10. 痴：指痴迷。
11. 放纵之言：狂妄的言论。
12. 未可概以人废者：不能因为他人而否定自己。 13. 长命不犹：寿命不长，可惜。 14. 门庭之凄寂：家门冷清清。 15. 萧条似钵：形容冷清清的样子。
16. 集腋为裘：把腋毛聚集起来可以做成一件裘皮大衣。 17. 妄续幽冥之录：随意续写神秘的笔记。 18. 浮白载笔：形容写作艰难。
19. 孤愤之书：表达自己孤独愤激之情的书。 20. 青林黑塞：指古代边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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