沓厚厚信纸的我还在想，您这大晚上 的不睡觉得写多久？就是在您这种“魔
鬼式”锲而不舍的坚持下，我终于考上
了大学，但这却是个我不情愿的本地 大学，我只好既来之则安之。大三那年，正在热播的《火蓝刀
◎锋》点燃了我心里一直向往军队的火
苗，刚巧，在学信网上查成绩的我看到
童了征兵的新闻。我想：就填一下资料而 已，能费什么劲？女兵那么难进，就当
体验体验了。一路到了复检才想起，这
事都还没跟您们说，当时我就觉得头 皮有点发麻，这是不是又得撞击一次？
却没想到，听到我说想去当兵，您竟是
亲爱的妈妈：展信欢颜。到底知不知道错了，我既不哭也不认 破天荒地十分支持，而且，为了表示您 们的支持，全家人都赶到军分区陪着
我复检，又陪我一起到省军区参加最
错，死不悔改的态度让您下手一次比
一次狠。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坐在房间 冰凉的地板上，内心一片麻木，我想我 真的是着魔了，第二天闻讯赶来的爸
记忆中已经数不清这是多少次给
您写信了。我想，如果把从小到大我俩 的书信摞起来，怕是要装满一个大大
后的体检和政审，现在想起来还和做
梦一般，我竟然真的当了海军。的箱子吧！都说严父慈母，可我们家历 爸把我从地上抱到床上，给我的伤口
一点点地擦药，问我：“您这孩子怎么
送我走的那天，我突然觉得很难
来都是严母慈父，而且咱家的严，都是 体现在我一个人身上，没办法，谁叫姐 姐从小对您“逆来顺受”的，而我却是
过，这算是我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离 家吧！可您却全程都笑着和其他新兵
家长聊天，我差点再一次怀疑我到底
就那么不让人省心呢！ ”被您揍了大半 个晚上都不曾掉泪的我，在爸爸面前
“桀鹫不驯”啊！其实,是我太调皮了，刚烈的性格
终于像个孩子一样大声哭泣，我说爸
爸我不想读书了，我一点都不想读书
是不是您亲生的，我都要去部队了，要
离开这么久，您鬆不跟我多说说话，不
难过一下么？第二天到部队后，给家人
让您没少对我动手动脚的，每次我跟 了。爸爸说：“您还这么小，不读书能去 做什么呢？ ”我呆呆地看着他，眼底一 片迷茫。他叹了口气，为我整理好衣服
您顶嘴，您回头就走的时候我就知道
我该“逃命”了，果不其然，过一会儿就
报平安的时候，您还笑着安慰我要好
好加油干，旁边的爸爸哭得话都说不
出来，您还笑！我着实生气了，挂电话
能听到您大声地咆哮：“小兔崽子又躲 哪里去了！ ”唉，您看您看，这么“凶残”
的您，导致了我们娘俩一旦有什么正 面冲突，就会选择用书信方式解决。那
和书包，送我去了学校。那个时候，您终于意识到，再不把
前的最后一分钟我忍不住质问您：“妈
我放在您身边可能我就废了，您狠心 给我办了转学手续，把我从省重点高
中转进了您身边的一所普通中学，为
妈您都不难过么？ ”您说:\"为什么要难 过啊，当兵是多好的事。”气得我挂了
会儿，我一起床就能在最显眼的位置
看到您留给我的信，我也会给您回信，
电话一点都不想理您了。我想，真枉费
了防止我溜出去上网，您早上骑车把
我送进校门，晚自习放学前在校门口
我昨天在火车上想您想得哭了一晚 上。哼！我再也不要想您了！转士官后第一次休假，才从左邻
右舍的嘴里知道，从军后的我一直是
多半都是给您道歉的，没办法，谁叫我
犯错在先。把我接回家，这一接一送，就是两年。 那个时候的我还哭着求您：“妈妈您放 弃我吧，我求求您了我真的不想再读
小时候，我性格就特别倔，每次咱
俩一杠上那就是火星撞地球，不溅出
您的骄傲，您会不断地和别人说您闺
一片火花难以收场。上了高中后，我迷
上了当时最火的网络游戏——劲舞
了。”您说不行，怎么样都得上完大学
女在部队，还是海军部队。我才明白，
再说。为了给我拔除网游的毒，您又重
新送我去学钢琴、学声乐。您知道我从
这身军装不仅是我这辈子的骄傲，原
来也是您的自豪。那次在家里，因为一 点小事我俩又起了几句争执，没想到
团，近乎到了痴迷疯狂的地步，甚至连
着7天逃晚自习，成绩一落千丈，这又 惹得您大发雷霆。有一个夜晚,在网吧
小爱唱爱跳，您希望能用兴趣让我转 移对网络游戏的沉迷，也就是从那个
时候开始，每当您气得不知道怎么跟
您起身离开饭桌在房间哭得像个孩 子，一脸蒙圈的我问爸爸：“这什么情 况？ ”爸爸凶我：\"什么情况，还不赶紧
里，您揪走了正在键盘上辭里啪啦\"狂 舞”的我，您边哭边用棍子揍我，问我
我沟通的时候，就会给我写一封长长
人生悟语不管做了什么事,在失败的时候如果还有借口，那就是还未曾尽过最大的努力。那州联血保障中心菜却曲创秋2019 . 1•军人婚姻家庭・本栏编辑：肖健去哄哄您妈?! \"What?!我？哄我妈？这
我想，我这辈子都无法忘记那个 得一点都不像过去的您了，那个雷厉
么诡异吗？！我老妈什么时候一颗玻璃
凌晨了。病房里有两个病床，爸爸带我 风行强势又霸道的您，已经被岁月洗
心了？进去的时候我以为他带错路了.您侧
得褪去了您的风华。每年休假,尽管您 很久之后，我才从您满头的白发
身卷曲着睡在被子里面只露出了头
和爸爸一次次把头发馬黑，然而两鬓
和日渐苍老的容颜中明白：您啊，老
发，另一个病床是一位70多岁的老奶 的斑白却是怎么也藏不住了。如今我
了；我啊，长大了！奶，爸爸走到您身边拍了拍您，告诉您
终于明白，您那一次次和我的撞击，正 2016年1月，我接到姐姐电话，一
我已经到了，您艰难地在爸爸的搀扶 是您一次次地将我从深渊中拉出来，
贯沉稳的她声音中透着藏不住的慌
下花了好几十秒才慢慢抬起头看着
那些年我倔强不肯流下的眼泪，却是
张：“您现在能不能请假回来一趟？ ”我 我，可是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您和隔 您在一个个深夜都流尽了....
说：“怎么了？ ”“妈妈病情突然恶化，现 壁床的老奶奶的头发竟是一样白？ 一
妈妈，我想对您说:谢谢您育我成 在在转院去省城医院的路上。”似冬日
点都没有夸张啊,我最爱的妈妈，您的
长教我做人，女儿已经长大，既能卫
的一声闷雷，炸响在我的耳边。我想，
头发，竟然几乎全部白了。那天我“心 国，也能保家，虽没有男儿那般宽厚的 我是不是得了心悸的毛病了，不然胸 悸”的毛病犯得特别严重，险些接不上
臂膀，但也必能给您依靠、陪您终老。
口怎么会那么尖锐的刺痛呢？您身体
来气，两句话都没说，我就借口买瓶水
妈妈，我爱您！出了点毛病我是知道的，但是那会您
在走廊上大口大口地喘气....我多恨
还能在电话里和我一次一次撞击的 自己在病魔面前无能为力啊！我多恨 女儿:何童呀！六神无主的我冲到领导房间，把还
自己没能陪在您身边啊！我多恨自己
二O—八年十二月八日在午睡的他吓得一脸迷茫地从床上坐
一点都无法替您承担，我又多怕，多怕
（作者系91497部队27分队士官）起来，可我除了哭，竟是什么也说不出
我会失去您！来，等事情好不容易说明白，急急忙忙 您总是喜欢看我穿军装的样子， 休了当年的探亲假赶着当晚最后一班
您还会偷偷地穿我的军装玩自拍然后
飞机飞到省城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得意洋洋地发给我。妈妈，您变了，变爹是村里的干部，经常是忙着村里的
大事小情，家里的庄稼活、家务活，都 是娘一人忙活，我们兄弟也是大的看
……”整整8年，夏夭一身泥，冬天一 着小的。那时，整天就知道淘,有一年
身霜,风里来雨里去，一直把我供到上
刚入冬,我和邻居家的小伙伴,把他家 军校。每当闭上眼，耳畔就会想起娘的 里包的豆包当\"武器”，互相打着玩，结
叫卖声,直抵心底,响彻肺腑。果被邻居发现告诉了爹，当着邻居的
军校4年，每次爹读完我的信,娘 ◎沈志明面，爹要打我，恰巧娘及时赶到，拦下 都流很多泪，嘴里老是叨咕：“三儿，得
了爹，一边护着我，一边告诉邻居说： 吃多少苦呀！ ”后来，我听爹说,娘要是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
“三还小，就知道淘，一会从家里拿些
想我了，就把信拿出来看看，一个人在 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 豆包给你补上。”随着年龄的增长，我
那偷偷流泪。我走上教导员岗位后，生
得三春晖。”渐近中年的我，在娘去世 才明白“儿是娘心头的肉”。活条件也好些，就把爹娘接到部队的 百天的日子里,便将思念与情感，倾注 娘,虽然没有读几年书，不认识多 家属院住。娘来了，也还是闲不住，部
到古诗的字字句句，流淌到成长的年
少字，但却认准了供儿子读书的理。上
队新建营区家属院的一些小荒地成了
年岁岁。世纪90年代初，娘为了让我们兄弟有 娘的新战场，娘把这些荒地都开垦出
娘，生于建国初期，身下弟妹5
更好的学习条件，四处张罗着把我们
来，种上瓜果蔬菜，还和邻居门说“自 人，作为家里的大姐，小学只读了 3 兄弟4人的户口迁入县城，但随之带 己种的菜，吃着新鲜,吃的放心”。在娘
年，就下地干活，照顾弟妹。18岁那年, 来的是失去土地,粮食幵始集中供应，
的带动下，家属院的老人们掀起了一
经人介绍，与同样家境不殷实的爹成 加之物价上涨、爹的民办干部下岗，为 场幵荒种地的小高潮。在部队家属院
了家。娘一边照顾家中的盲人太奶、多
了改善家里生活，勤劳的娘学着做起
的5年，成了娘最后的时光。记忆中的
病的爷爷、未成家的叔叔，一边养育着 了小生意，每天天不亮就骑着那辆\"二
这些点滴,已化为思念娘的永远……我们兄弟4人。八式”自行车去上货,赶在早饭前走街 （作者单位 白山军分区政治工作处）
我是家中的三子，童年的记忆里，
串巷地叫卖“馒头，刚出锅的馒头
（图/曲苏伟）人生悟语不逼自二把:永远不知道百己有多我空。那州联卸保障中桨却齐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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