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大双眼带点坏笑的毕加索,眼神纯净表情羞涩的川端康成,憨憨的有些不知所措的海明威,凝眸深处浅笑低吟的赫本&&黑白照片上的他们婴孩般恬静而美好。吸引我的或许不是那些曾经显赫一时的名字,而是此刻穿越了时间和空间的赤子之心,是最真实的的本我的回归。它不华美耀眼,却自有清澈的魅力。
古人的诗词题材里有闺怨,有伤春,有边塞诗,有讽刺诗,却独独忽略了文人墨客浓重的童年情结。你看周邦彦一阙《苏幕遮》,孩子气的口吻,清灵的遣词浑然天成。一汪碧水,一池新荷,竟是摄入了梦中。诸如凄恻,恨堆积,泪暗滴的句子,黯然失色。宋词里不缺柳永和张先的雨恨云愁,缺少的是用不矫饰,不造作的心态打量世界的天真。
撒哈拉大沙漠中,曾经飘落着一个寻寻觅觅的灵魂。天涯异域里的生活,是否真如三毛的《白手起家》所说洋溢着诗情和浪漫,我不知道。但我相信,一个愿意认真点缀自己堆起的沙堡的女子,一个哽咽着吞下故乡的水和土的女子,该是拥有不为凡尘沾染的圣洁心灵。她像追逐蒲公英的孩子一样诚实的追逐内心的憧憬,响亮地唱出心底的声音,沙漠的荒芜因此平添几分可爱和迷人。
席慕容在诗里写下半是惆怅半是决绝的句子:
时光它总是在不停地走,回首之时不觉已是满身尘垢。人之初,性本善的简单真的难留?不尽然。孩提时代的纯洁善良可以看作天性使然,而成年之后的赤子之心还应该包括始终如一的求索心态。囿于某种认识,在真理前畏畏缩缩,只会显得老气横秋。
很欣赏于丹在品《论语》时提到的以身体之,以血验之的精神,所谓经典,其实就是千百年来众人心中有口中无的信条。如果只是小心地匍匐在真理的脚下,以仰视的角度膜拜,无形之中就筑起了一道高墙。记得小时候生日前的晚上,常常虔诚的向某个想象中的神仙许愿,期待得到数不完的礼物。揣摩经典不也一样吗?怀着期待和好奇走进古老的文字,做一个带着稚气的许愿者,希望窥得圣人的音容笑貌,远比一味索取来的可靠。于丹说《论语》是一眼问病泉,不烫手亦不冷漠,略高于体温,千古恒常。那么更应该敬而不畏,用身体最敏感的病灶去承受这一眼温泉的恩惠,才能得到切肤的感受。
中医的养生之道归结为八个字便是蚁食猴行,龟欲童心前者养身,后者修心。需先修心,才能养身。而修心的第一个步骤,大概就是学会像孩子一样表达欲求。快乐的前提并不是无欲无求,而是适时的付出与拥有。在欲望面前做自己的主人,不臣服,这就够了。真正的赤子之心不会排斥世俗的生活,游离于社会之外。大隐隐于市,世情洞穿,然童心依旧。只要给一点情意,我们就可以把车声宠成水响,把平淡宠成经典,多么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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