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文学角度谈《周易》宗小荣《周易》是我国最古老的典籍之一独特的内容和形式在文学上有什么价值隔靴搔痒下去的一祀、。人们现在还远不能说已经真正理解了它的奥秘是我们企图试加揭示的。.。它,很可能我们的认识有的是却是应当坚持,有的甚至是错误百出,,但从文学的角度探索《周易》奥秘的努力。、体例奇特,编排巧妙,:《周易》内容丰富婚姻等等。涉及到殷末周初社会生活的许多方面,,如生产,、行旅。、战争。祭保留了珍贵的原始社会的风习表达了作者不少的哲学思想,这么多内容是如何表达的呢?是组织在它奇妙与特殊的体例中层次井然、,眉目清晰地,、加以表达的全书之间,《周易》六艾成卦。、,有独自的卦画、六十四卦成书、。卦画统领着自己的卦辞卦与卦之间、六艾又各有相应的交辞丈与艾之间。交与卦之间,卦画与卦辞之间。一卦与经过了精心组织,巧妙安排有着密切的内在联系以各戈间的关系为例《乾》卦的各艾分别指出龙所处的不同位置具有的不同状态,据此指出相应的吉凶初九九二九三九四九五,,相互间显然存在有机的联系:。潜龙见龙在田—勿用,君子终日乾乾或跃在渊飞龙在天·—利见大人,。夕惕若。,,上九(。,亢龙用九.,见群龙无首,。——利见大人—有悔。无咎—。厉,无咎。按传统的说法良其背……,—乾吉、。坤二卦多一艾。),有的卦如《良》卦良,虽然确切解出各艾含义尚需深入研讨:但六艾间的联系却是一目了然的初六六二九三六四六五良其趾……,良其排……良其限……良其身·,,`·…,良其辅……上九,敦良……。这种情况是不胜枚举的再者,相邻两卦,有的明显有矛盾对立、相反相成的性质。例:f中孚奎乾墓飞(阴)阳()完全相卜各艾一一反号坤鑫JL小过奏屯墓、(临馨两卦互为颠倒谧于蒙葵Jt观鑫这是从卦画来看鼎,;,从卦名看,有的邻卦含有对立的意义,:泰与否,剥与复,损与益,革与既济与未济等等、。大多数的卦各有一个中心畜、一卦说一类事、。李镜池先生就指出有农业专卦如小畜还有婚姻专卦如责、、、大、大有等。,行旅商旅专卦如需丰、复等,归妹,战争专卦如师同人等深入探索《周易》体例的系统及各组成因素的关系剪裁与编排上的苦心响。,我们才能更好地认识作者在选材、从而进一步把握我国文学在:,“起源阶段”结构上的特点及对后世的影二、节拍明快。、协音成韵:《周易》是我国最古老的一部散文作品但它带有浓郁的诗歌色彩,。据统计·,卦艾辞中有1八是押韵的1例如,“贪如蟠如△,白马翰如。△显得轻灵又流杨。。匪寇(元韵)△”万,婚靖。”(侯韵)(《贵六四》)句句△·押韵,隔句换韵2“其亡!其亡!系于苞桑△△△或鼓或罢△枯杨生梯△。,(《否(阳韵)一,侧,汽l九五》)六三·3“或泣或歌△。”砂献。韵)(《中孚(脂韵),·)}九二》)4“,老夫得其女妻△”(《大过。由于押韵看,在音调上产生了回环之美、而且易读易记,无论从形式服务于内容的角度来。还是从《周易》作为占笼之书的特殊需要来看《周易》中有不少含有对偶押韵都是一种有效的手段,排比萌芽形态的句子(《履(《随·对节奏感的形成和加强很有作用。。例如:1““妙而视系小子。,玻而履。六三李)在一丈中自对,失丈夫,。.六二》)·“系丈夫,失小子。。”(《随,六三》)相邻两艾互对34.““无平不破丰其屋,无往不复,.。”。(《泰”九三》)两句排比·部其家网其户,(《丰上六》)三个句法相同的句子进行排比。。正是许多这样的句子使卦艾辞既显得整齐匀称又有鲜明爽琅的节奏,。而《周易》中叠字的使用对造成音声铿锵跌宕之美增加文字的表现力,也有很大作用,例如·,“虎视耽耽“,其欲逐逐。。”(《颐··六四)),“家人嘀嘀妇子嘻嘻,,。”(《家人卦,九三》),谦谦君子。”((谦初六》)等等:而最集中与突出的是《展》八十四个字当中““““就有十四字七组重迭的””震来赣献震来髓赣,笑言哑哑(卦辞)(初九),笑言哑哑(六三)。。震苏苏震索索,。”,视矍矍,”(上六)“而从纵向来看当然大量运用叠字三字句、每艾都有震”字,全卦共十一个,。,这也不能不说是一种重迭,。《周易》里叠字的使用还不太多,,但一直为后世所沿用影响颇大。《诗经》的,可以认为是在这个基础上的一个发展、《周易》文字在古奥朴拙之中四字句反复出现,还有一种特有的形式美:,往往一卦或一丈中,二字句或,比例突出。形成相应的主旋律,、,再辅以其他长长短短的句子。既有强烈的节奏感句如。又富于变化、例如(临》卦共21句、2%(163句)是二字句“I右”而含a字的二字句(咸临咸临、甘临:,至临敦临)又占其中的46%“而《渐》卦中4%是四字,在一艾中”,也有突出的范例,《离》卦的,,九四”交:。突如其来如焚如。,死如。,弃。(突然冲来能烧就烧“、能杀就杀捉住小孩就摔、据(周易通义》)二字句的快速节奏和大量形容词词尾如”字极成功地渲染刻画了一次袭击的紧张可怖的气氛以上是从卦艾辞的押韵萌芽形态的对偶排比。叠字使用和主导节奏几个侧面所作的简析,说明《周易》节拍音韵上的一些特点三、修辞达意“,摹写灵动。:,《周易》(高亨:运用切当的词汇、,铸成简短洗练的语句:绘出相当生动的具体事物的形象。”《周易杂论》),这样的精彩例子太多了“形容人痛哭流涕形容人受杖刑四》)伤心到极点的:,出涕沱若,戚咙若:”,(《离·六五》)。被打得皮开肉绽:路都走不稳的,“臀无肤其行次且.”(《央.九形容家人生活情态的自己有美味不食,“家人嘀搞“妇子嘻嘻,。”,(《家人。九三》)。却羡慕别人吃东西,“舍尔灵龟,观我朵颐””(《颐··初九》),形容老虎威风十足文《大浩》此外,、野心很大:。虎视耽耽,其欲逐逐、(《颐六四》)连西周散这样的例子还可列举很多散文创作一种风格的较好成就不仅殷代散文《盘庚》没有这样生动形象的特色。《康浩》也比不上。因此可以说。在殷“周这段历史时期,,《周易》是代表着(《离·卦艾辞中的夸张也很有表现力。如,出涕沱若。戚噬若(《屯,。”六五》)哭得泪水象傍沱大雨般倾泻下来不断地流。“乘马班如泣血涟如。”上六》)血泪象河水一样六三两艾中有““上面谈到的对偶、排比,在修辞上也很重要”,《随》卦六二“、系小子,失丈夫的。”、“系丈夫,失小子,句中“系”与失。”词义相反、,丈夫“”,“小子也是相对捆住大人跑了`·由于对偶地表达,将为打仗去征发同一家人中的丈夫小子但人心厌战,儿子捆住儿子跑了大人的情景活生生地再显出来而《泰·九三》用无…不··一,的排比句,传达了作者朴素的辩证思想,:“无平不破,无往不复,。”没有一成不变的事,,平终。归会变为不平四、往也将转化为复,。由于排比句的运用。加强了说服力使语气更不容置疑,,警句格言、文约意博:它们极为凝炼的语言形式,警句格言在《周易》文字中占重要地位。。含意丰富深邃,直到今天有的还不失为至理名言,。这里有作者的功劳但更主要的是成周易》成书前在长期,口头流传过程中凝聚了广大人民的智慧其中最富哲理意味的、是先民从生活经验中发生了,概念在概念的基础上生成的还有一些对事物的状况变化的过程作了精当的描绘。,从而。使这些词句具有很强的表现力“,千百年来一直活在祖国的语言之中(《师·无平不阪无往不复“,。”《泰》卦的六三交指出了事物的不变是相对的”变化是绝对的,师出以律不节若,,否减凶一。初六))打仗想得胜,军队必须按纪律行动没有好的纪律定吃败仗““,。则磋若!,,”。(《涣”·六三》)如果一个人不节制自己.,那就要悲哀咙叹罗l同样,密云不雨,自我西郊(《小畜,卦辞》和《小过,.六五》)从我驻地西郊上空飘。来密云至。虽未下雨(《坤但雨是不会远了过程性说明事物发展变化的活一字不易的成语,,“。履霜,坚冰”初六》)强调了足履秋霜之时、人们对严冬坚冰到来的预见性也俯拾皆是,、至于人们从《周易》中原文照搬,更可贵的是大部分至。今仍然妇孺皆知:群龙无首否极泰来,、夫妻反目、虎视耽耽:,、不速之客谦谦君子等等快我朵颐、而将原文稍、加调整之灾、,或根植于《周易》的成语、。··熟语就更多了突如其来。一谦四益灭顶革故鼎新…真是洋洋大观难以胜计。对这些比古希腊文化(公元前七世纪至前五世纪)还早几百年,产生于公元前十二世纪左右的《周易》警句格言五、有必要进一步加以研究。《易》象幽微一,法邻比兴:我们在这里对卦丈辞表现的意象试加谈论,,这是明代一位学者对《周易》的论断卦画如何幽微,而对,从而象征了天地万物,、,感到过于玄奥,不敢妄说,,所以暂付阔如,。《周易》作为占基之书就决定了它要广泛采用比喻、内容必须具有相当的灵活性象征的表现手法,具有比字面意义更大的容量这特别是只出现取喻客体,不出现被喻主体的、、借喻隐喻:。作为《诗经》前“时代的作品赋直接地加以敷陈描绘,作为《诗经》的准备,《周易》已经有了赋“,比。兴。,也就是刘熙载在《艺概》中所说的“叙物以言情”。《震》一听到,卦就是一个比较典型的例成:用白描手法不丧匕色万子,震来麟麟”,笑言哑哑,震惊百里“不丧匕色,”(卦辞)它,生动地记述了打雷时三种人的动作表情:。震来麟麟,,”是第一种人。雷声和吓得哆哆嗦嗦,“笑言哑哑。是第二种人,,他言笑自若满不在乎。“震惊百里这第三种人就更其镇定,听到惊动百里的巨雷,仍平静如常手里拿着酒勺但是不难看出,,连一点酒都没洒出来这种质朴的它与《诗经铺叙眉。,·类似小学生作文的幼稚描写·虽然简单,,甚至有点笨拙。,,卫风,硕人》中精致细腻的大段白描有着渊源关系:。《硕人》中的白描从直接,发展到动态的描绘美目盼兮“万硕人……手如柔黄肤如凝脂领如蟠挤齿如抓犀臻首蛾巧笑倩兮比以彼物比此物。,即“索物以托情”“。(刘熙载《艺概)。《颐六四》。·:“虎视晚耽“,,其欲逐逐野,”是索,“虎”之贪婪凶暴来托,人”抢掠时的情态·《坤·上六》用,龙战于其血玄黄”,比喻作战双方都有损失,而《大壮:上六》描绘一头公羊,由于乱撞。角被篱笆卡住“想退退不了、硬往前顶,也不行,“抵羊触藩。,不能退,不能遂,”作者用从水岸“它来比生活中莽撞行事无枚利、进退两难的情形,、很有概括性:结果预示着不利、所以丈辞接着说,、。”最突出的例子是《渐》卦、六丈都用比喻“”“分别指出鸿鸟所进的位置“到水畔陆”、高平之地“树上、小山上最后到高山上”鸿渐于干”,·鸿渐于磐·”鸿渐于,鸿渐于木”“鸿渐干陵。和鸿渐于阿,。通过这个由低到高的处境的改变九二}”,来《大预示人在不同环境下的吉凶兴·这类例子还很多:如《井“《否,九五》等等。:先吟咏别的事物以引出想说的话来·即触物以起情。,(刘熙载《艺概》)。过九二九五》有绝妙的兴句译出来就是(高亨译)“:““。枯杨生黄,老夫得其女妻;枯杨生华。、老妇得其士夫。”。枯杨树,生幼芽老头子娶个女娇娃枯杨树,开花朵老婆子嫁个少年哥生意盎然。”,。老人得到年轻配偶“正如枯木发幼芽,开新花。,,。写枯杨重获生机。是触物”·,引出老夫老妇喜得年少的配偶鸣鹤在荫,,是“起情”诗的手法渲染出浓郁的诗意”。而《中孚九二》艾的。其子和之。我有好爵吾与尔靡之说的是树荫下一鹤欢歌,另一鹤应和以此起兴,引出我的杯中盛满好酒,,愿与你共饮相乐的吟咏来。无论理解为老人和青年还是一男一女··都充分地表达了彼此同心的愉快感情“《周易》中这些出色的歌谣使入于《诗,·雅》,孰别艾辞?,。”。(宋人陈睽语)试与:《小雅南有嘉鱼》和《小雅鸿雁》比较一下“南有嘉鱼”杰然罩罩君子有酒语言结构,嘉宾式、燕以乐的源头。”“鸿雁于飞。,肃肃其羽。。之子于征:的劳于野、它们在手法、音调·,体制和意境上都是十分相似的。、可见《周易》中的短歌与《诗经》中的一些作品“,有共同易教,下》)而金圣叹更敏锐地点出了《诗经》比兴手法和《易》的关系.都入《易》心,。—民歌所以章学诚指出(易》象通于比,兴。”(《文史通义“·内篇《诗》之微言奥义,”,(《唱经堂才子书汇稿释小雅》),综上所述可知《周易》的文字(《文心雕龙,·,特别是有韵的短歌,“,或喻于声二或方于貌形象生动·或拟于或譬于事”比兴》)所以传神、丰满.意境幽远,。六、寄理于辞。寓义深刻,:《周易》取象之辞中之寓言”。“其内容简单者,,近于诗歌中之比兴,(高亨《周易杂论》)寓言比诗更复杂靠想象,、一其内容复杂者、。近于散文,比喻象征和影射,对事物,作拟人的描写例如《井(J血,它们有人物和故事情节·有主题思想,,能说明一个小小的道理“卦辞》:。“往来井。,l井疙(q水干涸)至(借为窒”。淤塞),亦未绣挖、掏)并赢其瓶,,”说村里有一眼井。人们来来往往去汲水:,可是井干。被泥淤塞了。村人不去淘井,反而打破了汲水瓶。这个寓言小故事告诉人们在生活必需的东西来这个故事真值得,源断绝时不去开源·反而毁掉取得这种东西的工具“就只好坐以待毙了,结合今天的情况深思下去又如《大壮果角被卡住了。九二》:,小人用壮,君子用网。。抵羊触藩,赢其角。”说狩猎时奴隶们,单凭强壮有力捕兽贵族们却用罗网去巧捕公羊不服驯养。用角撞羊圈的篱笆想逃走。结这则寓言意在说明人们做事应该有智有谋不能单凭蛮力莽撞行事义理有论李白咏妇女的诗歌王定璋李白咏及妇女的诗歌向来受人责难下论,,王安石即有:。“白诗近俗,,人易悦故也。白识见污。十首九说妇人与酒拟另文论列),。,然其才豪俊,亦可取也”(《苔溪渔隐丛话》)之讥在以男性为中心的社会里。平心而,李白诗中言及妇女和饮酒虽不如王安石所说那样严重但确实占了较大的比例(言及酒,者见,但妇女本来就占了人类的半数,,其社会地位非常低贱,处于各种势力压迫之下而被视作玩物,,无人关心她们命运和痛苦,,能突破传统习在诗歌里给妇女较大的篇幅。显著的地位和足够的注视应当说是李白诗中的闪光点与。精华之所在一、也是他受到后人敬重与热爱的缘由之一。是值得我们珍视的李白涉及妇女题材的诗可以分为以下五类容绵。这类作品是李白咏及妇女之章的主要内《春思》其中奋为人熟知并深受喜爱者即有《学古思边》《思边》《捣衣》、因战争或戎边给妇女带来的痛苦与不幸、、、、《秋思》,《独不见》,、《关山月》,,、《子夜吴歌》等诗。这些作品大都情思婉转。,徘恻缠形式上:凄切多情,哀思动人,,淡淡几笔即能传达出戍妇对远离千里的亲人的厚笃情爱给读者留下不可磨灭的深刻印象。,短小精巧语线情深“酷似民歌如《子夜吴歌》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秋风吹不尽素手抽针冷,,总是玉关情“何日平胡虏,良人罢远征?。”明朝骤使发一夜絮征袍,那堪把剪刀?裁缝寄远道见地,几日到临挑?”寓意较为深刻。以上寓言式的小故事是《周易》“借物象以示义”的结晶、,深刻的含义包孕在简单的故、事中。先秦散文直至战国中期以后的《孟子》,《庄子》、《战国策》《韩非子》和《吕。氏春秋》等书中才常常见到以寓言来说理。,,但其源头却在殷末周初的《周易》当中。这是值得研究与学习文学史的人们注意的以上六个方面都是围绕《易经》本身的文学价值来谈的,作为《易经》组成部分的、《易传》即“十翼”,还无暇涉及。至于《易经》在文学史上的影响和地位。。《易经》的古,、代文学理论价值秦文学,更是需要专门研究探索的重大课题了,尽管以上引证论述十分简略粗疏但有一点却是不容置疑的:,学习中国文学特别是先。绕开《周易》必将是不完整不深刻,不科学的,真正学好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