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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中国当代艺术的“四大金刚”之一,也是攻击美术馆的激进“造反者”

2021-08-24 来源:步旅网


他是中国当代艺术的“四大金刚”之一,也是攻击美术馆的激进“造反者”

他和徐冰、蔡国强、谷文达被封为中国当代艺术的“四大金刚”。对此,黄永砯说:“‘四大金刚’?谁说的?是媒体说的,不是我说的。”黄永砯,1954年生于福建,他一直被认为是中国当代艺术潮流中最为重要的艺术家。曾是达达精神在中国最早的传播者与实践者,发起并组织了艺术团体“厦门达达”。4月12日下午,科隆艺术节(Art Cologne)开幕的前一天,第22届“沃夫冈罕奖“(Wolfgang Hahn Prize)颁奖典礼在路德维希现代艺术博物馆(Gesellschaft für Moderne Kunst am Museum Ludwig)举行。黄永砯作为首位获得此项大奖的华裔艺术家领取了奖项。黄永砯也因此成为了“沃夫冈罕奖”首位获奖的中国艺术家。而就是这样一位优秀的艺术家,

早期却一直用极端激进的姿态挑战社会,他是艺术教育制度、学院派的反对者,还一再强调美术馆是坟墓,美术馆展出的所有的东西都是僵尸。正因如此,美术馆也曾经成为了黄永砯直接“攻击”的对象。1977年,恢复高考的第一年,黄永砯考入了浙江美术学院(如今的国美)的油画系。当时的校长肖锋省下买车的钱,买了大量西方艺术杂志。黄永砯的阅读庞杂广泛,他很快得到了一本香港印刷的《杜尚谈话录》,随之复印了整本书,分发给朋友。大学二年级,黄永砯认为自己遇到转机,他写下了这段文字:“周围一批思想活跃的同学,无形中酝酿一种反学院派的情绪,并开始接触现代艺术……我开始意识到重新塑造自我是有可能的,登高俯视是有可能的。”大学三年级,黄永砯开始制作自己的首批独立作品“喷枪”系列。他的毕业作品用的不是画笔,而是工业喷枪。这在传统绘画中是犯忌讳的。后来黄永砯才知道,浙美那一届学生被内部通报,罪名是“自由化思潮严重”。毕业分配,黄永砯去了中学当老师,一直执教到出国。1980年,他发起了“厦门达达”艺术团体,这是1980年代美术最极端最叛逆的美术运动群体,他们最著名的行动是在一次展览之后,把所有的作品一把火烧掉了,黄永砯在焚烧的现场,用石灰在地上写上口号:“不消灭艺术生活不得安宁”。

黄永砯还起草了“焚烧声明”:“如果说展出作品是守灵,那么焚烧作品就是火化。守灵是压抑的,而火化则令人兴奋。艺术作品对于艺术家就像鸦片对于人,不消灭艺术,生活不得安宁。但不安宁比安宁更符合生活。达达死了,火小心。”如此叛逆、过激的“反抗者”,以至于1989年黄永砯去巴黎参加“大地魔术师”的展览后,选择留在巴黎的时候,令福建的一些美术界人士感到了喜悦——一个让人头疼的“捣乱分子”终于离开了。随后,黄永砯的很多作品还是继续在挑战美术馆。1992年在美国卡内基双年展上,黄永

砯选择了把美术馆图书馆的两排书架全部放上用艺术杂志和艺术书籍洗成的纸浆,把洗的纸浆每一格用有机玻璃密封起来,但是不到一个礼拜,它的臭味就出来了,作品只好被撤。同年,在意大利一场被命名为《不可消化之物》的展览上,他把400公斤的大米煮成饭放在美术馆大厅里,这些饭煮了一个星期,后面的还在冒热气,前面的已经慢慢霉掉、臭掉,他认为这个东西象征着美术馆作为一个消化系统,是并没有能力去消化艺术的。《不可消化之物》现场图

在过去的三十多年里,黄永砯创作之繁复庞杂,涉及问题之广泛深入,他用装置和文本讨论殖民史、移民问题、自然和宗教、现代性和大众文化、盛世与衰败、乌托邦与全球现实……

《鱼头列车》黄永砯研究《周易》、道教、禅宗、维特根斯坦、波伊斯、杜尚,看书速度快得惊人,可以一天一本哲学书。《周易》他是随身携带的读物,他曾说其意义犹如“犹太人的圣经”。黄永砯曾经说自己的文化策略是“以东打西,以西打东”。

《周易》也作为一种日渐娴熟的东方意味浓郁的工具,进入到他的作品中。在“八五新潮”的时候,黄永砯曾经用转盘来进行绘画创作,由每次旋转的偶然结果来决定选取什么样的颜色,用什么样的笔触。到了法国之后,黄永砯更多地以《易经》占卜来作为他自身经验、知识之外的一个依据来进行创作,同时也用这样的方式来和西方创造一种距离。

《不可消化之物》是《易经》占卜的结果之一,这个结果说需要关注有关“消化”的问题,但黄永砯把“消化”实践为煮熟的米饭。而黄永砯的代表作品“《中国绘画史》和《西方现代艺术简史》在洗衣机洗两分钟”也是根据转盘的“指示”完成的,即将两本美术史书本放在洗衣机里洗了两分钟后再将其拿出来展示。《易经》占卜的结果里面有一个条目叫“潮湿的手段”,黄永砯于是选择用洗衣机洗书。《中国绘画史》和《西方现代艺术简史》在洗衣机洗两分钟

黄永砯曾经花了很多精力去学习《周易》,他说:“我尽可能避免只是懂得几个符号……甚至到目前为止,坐飞机我还带着它,虽然并不时时阅读,但“觉得这个东西在我的角落,它离我不太远,就够了”。3月17日,黄永砅个展“蛇杖Ⅲ:左开道岔”于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开幕,展览持续至今年6月19日。“蛇杖”计划最初是黄永砯为位于西方宗教首都罗马的意大利国立二十一世纪艺术博物馆MAXXI所构思,其焦点关

注于宗教对抗。在罗马MAXXI、北京红砖美术馆的相继展出后,来到上海的黄永砅共带来25件作品,除了《头》、《蛇杖》等数件大型装置外,更回顾性地重访了其早年作品,其中多件作品更为国内首次展出。

《头》

《马戏团》

《蛇塔模型》《羊祸》

其中,《蛇杖》由一条长约40米的蛇骨加上尾端的手杖构成,起伏盘踞于展厅之中,象征性地连接着天与地。蛇骨的形象似蛇又似龙,在东西方的宗教与神话中经常出现,时而象征知识与智慧,时而又让人联想到很多看似矛盾的意象:恐惧与欺骗,亦或创造与好运。《蛇杖》

世界各地关于蛇的崇拜,就像对艺术的崇拜一样。但是,在他的《厦门达达——一种后现代?》宣言中说:“艺术是人民的鸦片。”我们必须记住蛇,艺术也会像蛇一样毒死我们……之前,黄永砯在罗马国立二十一世纪艺术博物馆展出的《蛇杖》个展,一条在海水里狭长弯曲的蛇骨,它的尾巴是一根拐杖,同样也极其震撼。蛇杖作为一个艺术装置,它的体量之大本身在展厅中形成了相当的存在感,而它所要激发的,是一种敬畏,更是人们对于这看似不明的文化符号自己的思索。一些学者喜欢引用一句话来评价他:世间本无黄永砯或许我们很难理解他的艺术,甚至永远都不会明白,恰恰也正因如此,他的艺术创作才可以向社会提出问题,引人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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