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班背景下班主任工作的难点与突破——上海市中小学班主任工作室高中联盟主题论坛

班主任成长　２０１８／８ＡＢ见代擞学　走班背景下班主任工作的难点与突破　上海市中小学班主任工作室高中联盟主题论坛　文／瞿平郑艳红张璇付丽曼杜嘉陵丁馨　瞿平（主持人，华东师范大学附属第二中学）：　何谓“走班”，简单地说，就是在高考综合改革背景　下，为应对“３＋３”中的后一个“３”的选课而形成的“教　学走班”现象。２０１４年，国务院颁布了《关于深化考　试招生制度改革的实施意见》，提出从“２０１４年启动　考试招生制度改革试点，２０１７年全面推进，到２０２０　年基本建立中国特色现代教育考试招生制度，形成　分类考试、综合评价、多元录取的考试招生模式，健　全促进公平、科学选才、监督有力的体制机制，构建　衔接沟通各级各类教育、认可多种学习成果的终身　学习‘立交桥”’。自此，“走班”这一概念正式进入高　中教师的视野。同年，上海成为首批试点地区，加　入高考改革试点。２０１７年，上海高考实施“３＋３”科　目组合。让我们来看一下上海市关于选科组合的数　据统计，根据各高中学校及其学生的最终选择结果：　高中开满２０种科目组合的学校有６０所，占２４．１％；　开满１８种以上科目组合的学校有１３５所，占５２．５％，　绝大多数高中最终的科目组合都超过１０种。　这就意味着，绝大多数高中班主任都面临着走　班背景下的班级建设和学生管理问题。新高考、新问　题带来新困惑。为此，高中联盟围绕“基于高考新政　走班条件下的班级管理现状”进行了调研，共收到一　线班主任问卷７００余份。　下面，高中班主任联盟的五位主持人将分别就　班主任工作的两个重要话题，跟大家分享发现的问　题和可以尝试的解决之道。　话题一：班级建设　瞿平：从“行政班”到“走班”，我们究竟经历了什　么呢？　从形式上看，行政班教学模式是一种学生群体　与教室组合，上课时由教师找学生；而走班教学模式　则是学科类型与教室固定组合，由学生找任课教师。　所以，走班之后，校长们都在发愁教室不足以及学生　走班过程中休息场所的问题。我们制作了一个列表，　从六个方面对行政班教学和分层走班教学进行了比较：　项目　行政班教学　分层走班教学　课程内容　同班同层次教学　同班多层次教学　授课形式　集中且稳定　分散且多变　场地安排　单一固定　多元有变化　时间安排　统一固定　不统一　同伴关系　稳定　不稳定　教学关系　单一稳定　多元不稳定　班主任与任课教师　一对一　一对多　新高考走班制背景下课程教学的多样性、多层　次，班级学生的流动性、自主选择性，给师生们带来　了诸多挑战和新的课题。走班的“动态”特质，使我　们一贯所提倡但实践效果不佳的学生自主学习、自我　管理成为无法回避的问题。那么，怎样才能让学生　自主学习、自我管理真正落地呢？　郑艳红（上海大学附属中学）：新高考走班背　景下要实现从育分到育人的转变，学生自治如何落　地？这就要求班级完成从行政班、教学班向育人班的　转型，要将班级变成有权利和义务关系、有共同愿景　和目标的公共生活场域和实践平台。班主任要从集　权式、事务性管理者转变为民主自治团队建设的引领　者、促进者和支持者；学生要从被管理者转变为班级　公共事务的自主管理者、自主自治的权力共享者。　班主任在遇到具体问题的时候，不是采用说教　管理的方式，而是让学生集思广益，共同讨论面临　的问题，深入分析问题形成的原因，不断优化解决　３５　班主任成长　策略，让所有的学生都有话语权、决策权，从而形成　班级共识。因为经历了对话协商的过程，学生都愿　意遵守班级的规则，并能持续地参与班级的公共事　务，维护班级荣誉。当遇到有学生打破班级规则的时　候，学生会自发启动惩戒机制，犯错的学生也能心平　气和地接受惩罚。在这样的集体中，班主任通常不会　冲在前面给出解决方案，而是乐见学生自己去找到更　优化的策略。当然，在这一过程中班级可能会出现暂　时的混乱，学生也会存在一些困惑，这需要班主任有　一定的包容心和忍耐力。实践证明，只要教师能尊　重学生的选择权和决策权，学生就会非常珍惜并认　真履行自己的自治职责，并从中获得自我管理的能　力和方法，从而使班级形成一种自治与共治、自控与　共享和谐并存的良好生态，从而使班主任和学生都　得到身心的解放和愉悦。比如，我从来没有强求过　我们班的学生去争取流动红旗，但是他们通过共同　商讨，认为应该争取，于是，他们不仅自觉形成而　且主动执行系列化的方案。结果就是，师生乃至整个　班级的面貌发生了可喜的变化：学生领导力、学业水　平不断提升，他们变得内心坚定而从容；班主任摆脱　苦干低效的工作状态，从经验的积累者变为学生成长　的研究者和示范者。这半年来，流动红旗一直保留　在我们班级，班级中每一个学生都进行着高品质的　学习，班级成为民主卓越、人人发展的学习共同体。　瞿平：学生自治的关键在于启发学生的成长自　觉，班主任促成学生自治的关键在于对学生自主发　展能力的充分信任。然而，在真正的实践过程中，　我们往往难以达到知行合一。郑老师工作室“学习共　同体”班级管理方式的价值就在于建立了一种学生班　级自治的操作模型，从而帮助班主任逐步突破固有　的心理局限，达成学生自主学习、自我管理的初衷。　走班制的最大困扰在于学生和教师的流动性大，　不利于集中管理。调查显示：走班制实施之后，班　主任普遍感觉与任课教师和家长沟通、交流的需求　变得越来越多，班级凝聚力建设出现了一系列问题，　急需新策略加以应对。班主任该如何把各种教育资　源整合在一起，将班级人心凝聚起来呢？　张璇（上海市杨浦高级中学）：我认为，借助新　３６　媒体平台沟通便利的优势来增进彼此了解、加强情感　交流、提升班级凝聚力，是发挥师生主体力量，以真　善为基础的一种令人愉悦的建班育人形式。　首先，线上沟通打破了时空限制，不仅方便了　班主任和学生之间的沟通，也方便了家校之间、班主　任与任课教师之间的联系，容易形成教育合力。在　班群建设方面，线上沟通模式有效解决了班主任找　不到人、找不到时间与学生沟通谈话的问题。同时，　班级群可以邀请任课教师加入，也增强了师生的多　方联系，解决了学生找老师难的问题。学生在学习、　生活中有问题可以随时问教师，班主任、任课教师则　可以及时答疑解惑。　其次，线上沟通容易打破心理界线，让师生的　心理距离更近。我们可以利用新媒体平台创建虚拟的　班级生活空间，丰富班级活动，让一些传统的班级活　动变身，提升师生对集体的认同感。例如，在ＱＱ群　里创建各类学习小组，以此拓展行政班共同学习的　时间和空间；分享假期活动来保持学生对集体生活的　关注度和情感温度。高考新政对于高中生的志愿者　活动、课题研究都有明确的要求，班主任可以把新政　的规定动作和班级文化的自选动作相结合，如组织　学生行走上海、走进大学校园、寻找最美图书馆、看艺　展和科技展等活动，让学生把自己在活动中的所见　所闻随时随地上传至班级群与大家交流分享。班主　任还可以利用“美篇”等软件，对每个学生的个性特长　进行介绍，在班级群里进行呈现，既增进同学间的　相互了解，也实现同伴教育；同时可以让班级日志更　富有创意，既强化班级目标，又体现师生的创造力。　第三，整合线上线下资源，利用新媒体平台进　行舆论引导，强化班级目标和班级精神。ｌ：ｌ－，￣ｎ，我　们可以把班会课里的讨论、辩论转移到新媒体平台　上，ＱＱ的群组功能非常适合讨论，还可以开辟留言　区转发有些软件上发布的文章。这样的形式，学生　的参与度更高，表达的意见更真实。此外，还可以　通过链接分享转发，为学生提供一些优秀的文化资　讯来引领集体建设与发展。　当然，在利用网络平台开展班级建设的同时，　也会带来上网、使用手机的“风险”问题。新媒体平　２０１８／８ＡＢ见，弋微学　班主任成长　台上的社群生活，已经成为现代人的一种生活方式。　真正体现学生才是班级的主人这一理念。班级契约　管理的优势在于全员广泛参与、充分调动学生的主体　意识和积极性，通过民主协商的方式管理班级，学　生没有被强制要求的感觉。它有利于促进成员之间　的情感和谐共融，关注成员的共同利益和内心诉求，　对于学生来说，新媒体平台是他们认识世界，与同　伴、社会建立联系的重要途径。禁止学生使用新媒　体，不仅做不到，也是在逆时代潮流。所以，与其　堵不如疏。教师要运用自己的智慧来引导学生科学　理性地运用新媒体平台，最大限度地降低“风险”，　在此我给大家提出三点建议：一是共同明确平台管　真正体现以人为本的育人理念。　在班级契约的实施过程中，班主任要注重培养　理员职责；二是制定新媒体平台使用公约；三是与　家长、任课教师形成教育合力。　让走班制“牵手”新媒体平台，我们可以看到；　人走了，班级还在；形式散了，凝聚力还在。　瞿平：的确，应用新媒体特别是使用手机是把　双刃剑。最近，教育部办公厅印发紧急通知要求，　各地区、各方面要做好预防中小学生沉迷网络的教育　引导工作。可见，引导中小学生如何合理使用手机　已经成为教育者不得不面对的问题。新媒体时代不　可能让学生与时代特质脱节，仅仅依靠学生自觉控　制贪玩的欲望那是不现实的，必要的引导至关重要。　问题是，班主任在班级管理过程中，类似的管理问　题很多，又何止是手机管理这一件事。我们的调查　数据显示，走班之后，与以往相比，课后作业管理　也出现了问题，其中能够做到作业收交有序的学生　仅占４７．７％，不足一半；收交作业混乱的学生比例近　三成。这在以往班级管理中是极少见到的。作业管　理问题背后反映的是学生的学习行为规范问题，其　折射的是，走班背景下班级日常行为规范管理的困　境。面对高考新政和走班制，学生的日常行为规范　又该如何落地？　付丽晏（上海市甘泉外国语中学）：我们工作室　两年来聚焦班级自主管理，研究了“走班制前提下　班级管理新模式——班级契约”，我们的班级契约　管理不仅适用于行政班级，也包括不同的选修班，　课上课下的学习共同体、社会实践小组以及班级网　络虚拟社区等。　班级契约是班级全体成员共同参与制定、师生　共同遵守的约定，其产生的目的是通过协商方式解　决班级成员面对的一些共性问题，产生的前提则是　班主任教育角色的转变：从权威管理者变为合作者，　学生的契约意识和契约精神：要明确个体的行为需　要符合集体规范才能被集体接纳和认可；要明确投　入与收益的因果联系，让学生懂得有付出才能有收　获；要明确在各种变动的环境和关系中的权利和义　务关系，让学生学会用契约方式协调各种变动的关　系，解决可能出现的各种问题。契约精神的养成，　将会成为学生一生的财富。　从操作流程来看，班级契约是根据学生学校生　活的具体内容形成的具体可操作的约定条款，明确　责任归属；从评价方式来看，关注多角度的评价和　过程性评价，最后呈现在记录学生综合评价信息的　博雅网上。　班级契约遵循了学生的认知规律，引导学生实　现“自主一自觉一自立一自强”的成长目标；班级契　约管理是班主任层面所能做的积极应对方式。目前　学校层面还缺乏一些制度化、量化管理机制来更好地　面对高考新政，这是紧迫的现实问题，也期待有更　权威和更专业的研究，形成更科学有效的机制来解　决新的问题。　话题二：学生培养　瞿平：走班背景下的班级管理的确存在诸多问　题，高中班主任在困境中探索，也在探索中发现新　问题。如果说班级管理在走班背景下成为难题，那　么走班制实施之后的学生培养也出现了同样的困境。　有新问题产生，也有一些老问题变得更凸显。为了　真正弄清楚学生的需求，我们将教师问卷中“您觉得　学生最需要班主任指导的项目是”这一问题与学生问　卷做了对比。我们发现，班主任和学生最集中的选　项都是“如何进行选科”，均接近八成。另一个问题，　“走班制实施之后，您在学业管理中遇到的新问题”　３７　见代擞学　２０１８／８ＡＢ　班主任成长　的结果显示，有７７．９％的班主任认为：学生对待不同　爱好不考虑未来发展”，“为证明自己而选择不擅长　学科的态度出现差异，学习方面的功利性增强；有　６７．０％的班主任发现，由于学习科目增多，学生不善　于合理分配时间，出现学习焦虑的学生年级下移，人　数增多。作为高中班主任，我们如何应对学生的选科　的学科”，“为情所困”，等等。在这过程中，引发了　大家的议论和笑声，也引发了同学们对自我的反思。　生命在自我探索中成长，理性在智慧引导中生　成。让理性的光芒照亮学生的美好人生，我们班主　任愿意尽一份绵薄之力。　困惑，如何面对学生的学业功利性增强的问题呢？　杜嘉陵（上海市南洋模范中学）：从先前的调查　瞿平：“３＋３”组合是全体学生科目选择的结果，　问卷中我们可以看到，新高考改革背景下，学生在　科目选择、时间管理等方面都希望得到班主任的指　导。那么，在新形势下，面对学生的需求，班主任　能够做些什么呢？我们工作室开展了“高中生理性　培养的探究”。所谓理性，是相对于非理性而言。理　性会自然生成，但是在繁杂的学习应考过程中，学　生也容易陷入盲目状态，产生非理性的选择和行为。　班主任可以做的，就是对学生理性的成长加以积极　的引导和有效的培育。　比如选科指导，班主任虽不能越俎代庖，但可　以通过自我学习，为学生提供一定的建议和推荐。　可以引导学生对内加强自我认知，综合考虑兴趣爱　好、能力特长、个性特点、价值追求，可通过霍兰德　兴趣类型测试、多元智能结构等工具达成；对外关　注环境因素，综合考虑时代需求、专业设置、家庭期　待、师长建议等，可通过查阅高考网站、志愿填报书　等达成。在全盘考虑的基础上再突出重点，利用决　策平衡清单等完成相对理性的选择。　又比如，班主任可以引导学生养成反思的习惯，　以反思来涵养理性。（《论语》中有“吾日三省吾身”，美　国教育家杜威也强调通过反思获得经验，我们尝试　以“三省”日记来达成。基础版是请同学们三言两语　记下当天的一个小收获、一个小遗憾，升级版是加上　一个小尝试、一个小感悟。以２ｌ天为一个周期，希望　学生将反思内化为一种习惯。阶段性地进行全班交　流，利用好同伴学习互助的力量。另外，还可以通　过问卷调查来促进学生反思。我班的问卷反馈显现，　大多数同学在选课时都曾犹豫过，接近一半的人是　自主选择的。最有意思的是，学生可以跳出“庐山”，　站在一个相对客观的视角，看到了不理性选择的种　种表现，“为了双选放弃了自身优势”，“只考虑兴趣　３８　如何选科对自己最有利？如何界定“利”的标准？这　确实需要加强对学生理性精神与决策能力的培养。　原来的一考定终身固不可取，但今天的高频率考试　也让学生苦不堪言，学生痛苦与焦虑的结果之一就　是班主任工作量的成倍增加。理性思维的养成教育　的确可以缓解学生的选择恐惧，但解决学生焦虑产　生的源头问题至关重要。在前面提到的对师生进行　同一问题的对比调研中，关于“如何进行选科走班上　课”和“如何进行综评网上典型事例、自我评价等档案　资料填写指导”，教师选择率为４２．０％，而学生的选　择则为６０．０％，大大高于教师的预估。可见，由于　老师们的预估不准确，带来的相关辅导缺乏针对性，　恐怕这也是造成学生困惑与茫然的一个重要原因。　那么，高考新政下学生的焦虑问题，辅导缺位问题　又该如何解决呢？　丁馨（上海市嘉定区第二中学）：高考新政下，　班变人走，焦虑学生年级下移，除了走班导致学生　的班级归属感缺失、科目“３＋１”变成“３＋３”后部　分学生依然平均分配６门学科的学习时间导致手忙　脚乱等原因以外，还有没有其他原因呢？我们班主　任应该做哪些调整呢？　不妨管中窥豹，看一看“闹忙”的家长群。一个　简单的“升学签字”，明明３分钟可以解决的问题，　家长们却３天都没有搞定。这３天，班主任从早到晚　甚至深夜都在忙着给家长“答疑解惑”。在这３天里，　家长着急，班主任烦恼！这是为什么呢？对大多数　人来说，焦虑来源于不确定的状态。无论这种不确　定指向更好的结果还是更坏的结果，仅仅不确定本　身就足以让人坐立不安。家长们因为对高考新政的　不了解而恐惧，或自认为无法帮助孩子而焦虑。而　焦虑是有传递效应的，家长的焦虑会传递给孩子，　２０１８／８ＡＢ见代擞学　班主任成长　也会反作用到老师身上。调查问卷中，有７１．９％的　其四，建成长档案，规划辅导。关于“一参考”，　有一个问题值得我们班主任关注。在调查中，关于　“高考新政下，你觉得学生最需要班主任指导什么”　的问题，有４２．１％的老师选择学生需要老师指导如　何进行综评网上典型案例、自我评价等档案资料填　写；而在学生问卷中，却有高达６４．４％的学生选择　需要班主任对综评网填写方面的指导。怎样指导学　班主任反映，新政带来更多问题，家校沟通越来越　多；有近一半的班主任反映，自己对新政的解读和　深入了解方面急待跟上。于是，我们工作室尝试提　供以下几个策略：　其一，解读政策，心中有数。高考综合改革的　核心理念是：“两依据一参考”，注重素质教育，分　散考试压力，强调公平性、科学性与选择性，旨在促　进学生全面而有个性的发展。通用做法是统考科目　不分文理，外语科目考试实行一年两考，减少招生　批次等。　其二，项层设计，战略调整。新政决定高中三　年处于多任务下的学习和考试状态。那么在这样的　现状下怎样打好高考这场战役，怎样打造学生靓丽　的人生底色，我认为战略调整很重要。其中一个战　略就是“分时段单任务解决问题”，分散考试压力。　我们班主任在“两依据”上要有顶层设计意识，将高　中三年当成一盘棋，在学生高一进校时就带领家长　和学生一起树立大学课程意识，共同规划好三年的　学习计划和考试计划，并将每一阶段的任务进行细　化，在未来的三年分步实施，潜移默化地传递给学　生处理多任务状态下问题的方式方法，避免忙中生　乱甚至生烦。　其三，前置辅导，给予路径。所谓“一参考”，　就是参考高中综合素质评价，其信息包括品德发展　与公民素养、修习课程与学业成绩、身心健康与艺术　素养、创新精神与实践能力，所有信息都是通过“综　评网”落地。而需要我们班主任操作的仅仅是两项　内容：一是布置学生分时段去完成综评网电子档案　记录和确认，班主任在此基础上确认；二是指导学　生撰写自我介绍。“综评网”是新政下的新鲜事物，　本是一个简单而便捷的电子档案，却成了困扰我　们班主任和家长新的烦恼源，成为继“成长烦恼”、　“学业烦恼”以外的第三大烦恼。班主任该怎样作　为呢？对此，我们要求班主任提前以家长或学生　身份上网亲自操作一遍，在布置任务前给予学生　和家长具体而明确的操作路径与方法，进而使难　题迎刃而解。　生做好这项工作？简单的方法是辅导学生建立成长　档案，但这只是治标，真正治本还需要我们引导学　生了解自我、规划未来，也就是辅导学生学会生涯规　划，这是学生成长不可或缺的一种能力，也是高考　新政对高中育人工作的一个导向。生涯辅导是一项　专业性很强的工作，也是摆在班主任面前一道难题。　高考新政从２０１４年开始实施，可以说前面我们　是在摸着石头过河，但现在我们通过四年两轮的摸索　和调整，已经有了一些可借鉴和可复制的经验，班　主任完全可以在一些问题上加强“顶层设计”，在变革　期，及时研读和学习新政，关注改革讯号，并在第一　时间将信息传达给家长和学生，避免信息不对等，避　免南辕北辙，避免因为不确定而带来师生及家长不必　要的焦虑，带领学生和家长走得更从容一些。　瞿平：高考新政的实施更加强调学生的自主选　择与多元发展，意味着我们的教育将在真正意义上　以学生的生命发展为本。生涯辅导理论有一个术语　叫作“以终为始”，也就是说把学生的人生最终目标　作为生涯辅导的起点。当下我们想要帮助学生选对　科目，首先就要帮助学生选择好他的人生道路，启　动他的人生开关，以此为起点去寻找到他的职业方　向和专业方向，这样才能从根本上激发学生今天的　学习动力，也才能帮助学生少走弯路。　在新高考环境下，在新问题频现、困难重重的　走班背景下，不仅班级管理任务更加繁杂，班主任　作为人生导师这个使命也以更具体的“学涯与生涯辅　导”为核心命题摆在我们面前。处在教育改革弯道上　的我们不能回避，只有正视这些问题和困难，主动　思考并努力探索，才能争取主动，帮助改革过渡期　的学生顺利、健康地成长，也让这一切成为班主任自　我教育人生中的涅柴之旅。　３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