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舌尖上的童年为话题的作文7篇
一:舌尖上的童年
我的孩提时代吃过的苦头,大大小小,可谓不少。那是一个缺吃少穿的年代。那时候除了每天有两顿饭吃之外,别的什么糖果、糕点水果之类,你平时似乎想也不敢想,每年难得吃上几回。即便是吃饭,也是以玉米面和高粱面为主,小麦面只有逢年过节、来了客人才能吃上一顿。因此,想方设法弄点吃的东西,解决一下舌尖上的馋欲,对一个孩子来说,似乎成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而要干这类事情,往往要等到父母不在家的时候。
只要父母前脚一出门,我们马上就忙活起来。用小锅铲从那小小的猪油罐里刮去薄薄的一层猪油,放在锅里,烧点柴禾,待那丁点猪油化开,便把玉米面饽饽抑或高粱面卷放进去,两面翻烙一下,拿出来,撒点盐巴,立刻狼吞虎咽下去。等到有西瓜的时节,便偷一点家里的小麦,拿去换一两块西瓜解馋。但这类事情只能偶尔为之,否则一旦被父母察觉就要遭受皮肉之苦。
通常情况下我们这一帮孩子是趁着父母不在家,呼朋引伴,偷偷跑到野外去,取之自然,服务口腹。春天里,我们爬沟溜洼,捋榆钱,掐苜蓿,挖辣辣,掘小蒜,摘蒲公英,但凡能吃的野菜野草,我们统统搞来以解口腹之欲。还记得桐树花开了,我们便爬上高大的梧桐树,摘下花,撕掉花萼,放进嘴里用力吮咂,一丝淡淡的香甜便在嘴里弥漫开来。有时候摘来青杏,但酸得难以下咽,于是便把青杏切成薄片,从家里偷点白糖,和着青杏片煮上一阵,酸酸甜甜的连水带杏一块吃下。
夏季到了,其时可吃的东西极多,但那个年代粮食极其匮乏,生产队的大田、农家的自留地除了种小麦玉米之类的粮食之外别的什么都不种,只有坡洼地里生产队每年种点向日葵甜瓜西瓜之类的。那时候无论种的什么,生产队都派专人看管。农户家里栽种的果木树也很少,谁家有的,等到挂果时候看管得也极严。即便如此,我们也有办法搞到手。桑葚、苹果、甜瓜、西瓜,生熟与否无关紧要,只要吃到嘴里能解馋就行。等到小麦半生不熟的时候,我们顺路趁人不注意,钻进麦田里捋上一把青麦穗,找个没人的地方,煨一把火,把麦穗烧一烧,放在手心里一揉,青绿香甜的麦粒就成了我们的美味。
秋季是我们童年时最为神往的。馋劲一来,我们立马掖把刀刃钻进玉米地或者高粱地,砍下秸秆当甘蔗嚼;掰来嫩玉米棒,摘来青毛豆角,挖来生土豆,煨一堆野火,烧烤着吃。庄稼收获的时候,我们便炒青玉米豆,炒青黄豆,炒好了撒点盐吧,装在衣兜里,一颗一颗地塞进嘴里,那种清香的味道至今让人难以释怀。有时候也搞来个把苹果、梨子之类,但最多的时候是到沟洼里去,摘野生的酸枣、枸杞来解馋。
只有冬天可怜,北风呼啸,天寒地冻,实在没有什么可以解馋,就炒玉米豆或者黄豆,干干的豆子炒熟后硬硬的,嚼得人牙齿发软发酸。偶尔爆米花的小商贩一来,我们便欢呼雀跃,舀上一缸子玉米,拿上几颗糖精粒,排队去爆米花吃。有时候馋得发慌,便缠着有能耐的大孩子,等他们用弹弓打下鸟雀,用泥巴糊了,塞进火堆里,泥巴烤干了,挖出鸟雀,胡乱扒拉几下,吃下肚子。
在这个不缺吃穿、物质丰富的年代,偶尔地想起童年那些为嘴的往事,倒也历历在目,颇觉亲切。捉笔记之,以为纪念。
二:舌尖上的童年
记忆中的童年因为物资匮乏并没有什么零嘴吃食, 水果更是一年难得吃上一次, 还好我没有馋嘴的毛病, 只要顿顿有红烧肉相伴就无比满足了。 说到孩提时候的吃食,让我想起了和村上的小伙伴 一起在田间地头瞎晃悠的那段无忧时光。犹记得蚕豆 初结豆荚的时候,一帮小伙伴就会成群结队浩浩荡荡 地出现在田埂上,感觉像蝗虫,而我总是跟在队伍的 最后,因为我的个头是最小的,性格也比较内向。队 伍里顽皮的男孩子边走边不时用小手偷偷采摘刚结了 豆荚的蚕豆吃,看着他们吃得津津有味,我也尝试了 一下,但是那股生涩的味道一入口就被我吐了出来, 以后再也没偷吃过这个东西,在我看来,这种东西实 在太过难吃,天知道他们怎么会喜欢这个味道的? 生蚕豆其实还不算是最难吃的东西,最最难吃的是 一种草的嫩絮,我们称之为“茅茅针”,那种纺锤状的 银白色絮状物是一帮女孩子们的最爱,我不会挑选茅 茅针,隔壁家的大姐姐就给了我一根,我把这种看着 像棉花一样的东西塞到嘴里,轻轻地咀嚼了几下,味 同嚼蜡,什么味道都没有,真的跟棉花差不多了,偷 偷吐掉之后就再也没往嘴里塞过这种东西。
上面提到的这两种东西是我尝试过一次后再也不 会吃的东西,下面说的却是我最爱吃的几样。有生吃 的红心山芋(特别是那种刚刚从地里刨出来的山芋, 又脆又甜, 是不亚于水果的一种美味) 有妈妈自己在 、 地里种的脆皮香瓜(往往还没成熟就会被村上那些调 皮的男孩子偷吃掉,偶尔会有几个藏在大叶片下的漏 网之鱼可以收获之后解解馋,脆甜多汁,鲜甜爽口, 里面的瓜囊最是好吃) 有自家地里的大番茄 、 (我还帮 着妈妈为番茄点过花呢,妈妈说点了花番茄才会结 果) 这些个美味都是妈妈为了我和弟弟才留了一小块 。 地种的,目的就是给童年的我们解解馋。 虽然现在吃的东西越来越多,但是儿时那种舌尖上 的纯粹的美妙的感觉却已不复存在,只能停留在我记 忆的海洋深处不时泛起阵阵浪花。
三:找寻舌尖上童年
上午逛菜市,在菜摊间转了很久,无所获。忽然在边上发现一个农村老大妈,担子里红的蓝的绿的蔬菜叶子鲜脆欲滴,赶紧买了一大堆;又惊喜地发现她兜里还有一两斤胡豆,也毫不犹豫地买了。
我现在几乎不在超市买蔬菜,总觉得茄子没有茄子的味道,西红柿的味道也变了样。我总是喜欢走很远的地方,专挑农村大爷大娘挑来的菜蔬。因为从小在农村长大,且好多菜蔬自己当年也种植过,所以我一眼便能分辨出菜蔬的地道与否来,我觉得这绝对应该是我家孩子的遗憾,她从来不知道地地道道的农村菜蔬是什么样的。所以我现在就经常在厨房里教她认识各种各样的土菜蔬。我觉得我是给了孩子将来料理家庭生活的一笔财富,同时也是给予她未来幸福生活的一点无形中的财富储蓄。
回到家,我迫不及待地走进厨房,把一袋盐倒进锅里,然后把孩子叫到锅边,那时候她正在上网听音乐,手指也才从钢琴的键盘上拿下来。我说:小时候外婆炒胡豆是用沙的,我用盐巴代替是一样的效果。用小火这样慢慢地翻炒,炒出来的胡豆就会很香很脆。我的小时候,胡豆漫山遍野都是,最欢喜的是生产队长锣鼓一敲打,说分胡豆了,大家便欢天喜地地聚集到一起,欢天喜地地拿回分了的胡豆,回家欢天喜地地煎炒,然后倒进口袋。如果遇上哪里有电影看,胡豆便是成了佐电影大餐的最好美味了。
这时候,我许多童年的记忆便如水渗进心灵,也湿润了我的眼角。关于那个年代的,关于那个年代的久远的一些事情,关于那个年代舌头上的刻骨铭心的记忆,都让我不能释怀。
那时候的记忆,大多都是与饥饿相关的。母亲一个人要抚养几个孩子,该是多么的不容易。但是于艰难之中,母亲却总是给了我童年最美味的记忆。自留地种植的花生和胡豆,家里再穷都是不会卖的,过年时候,妈妈煎炒了它们,然后一颗颗地让它们在我的怀里发出欢乐的尖叫声,这是我心灵的最美好的记忆。夏天的院坝里,玉米棒子的毛穗和麦穗的毛刺有时会刺伤我的皮肤,但是会让我的心满盈。我知道有了这些东西,我就会离饥饿远一些。所以啃着玉米看着院坝的萤火虫飞舞,其实我的童年也是幸福和快乐的。
“现在从来看不到萤火虫了,不知道萤火虫是啥子样子。”娃娃在我身边说,在我敲打出一排字的时候她这样说。
是的,现在要想找到我童年吃的那些东西的味道,跟找萤火虫一样困难。我每天在菜市场闲逛,很久都不知道买什么好。总怕这鱼是喂了肥料的,那黄鳝是喂了避孕药的,这西红柿是上了色素的,那茄子是撒了膨大剂的。
就跟我家乡的小河已经断流一样,我知道,童年的记忆已经衔接不了现代的生活了,就永远只能是记忆了!
四:舌尖上的童年
虽然家长经常在我们面前数落零食的种种不是:没营养、容易上火、垃圾食品、添加剂和色素太多……但零食还是用它们的美味可口轻易地俘获了我们的嘴,让我们情不自禁地从货架上拿下来一包又一包,乖乖地成为它们的“俘虏”。
“堡哥”
“堡哥”就是那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连神仙也要垂涎三尺的汉堡包。
原本白白胖胖的汉堡胚经过烤箱之旅后,被晒成健康的小麦色,身上还沾满了香喷喷的白芝麻,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厨师在它的肚子里塞上金黄酥脆、外焦里嫩的炸鸡块和新鲜翠绿的生菜,再浇上酸甜可口的沙拉酱,汉堡包就算大功告成了。
每次路过汉堡店,广告牌上的大汉堡都会向我眨眼睛,好像在说:“快来呀!我是好吃不贵、便宜实惠哟!”我总是不争气地走过去,摸摸衣兜,恋恋不舍地说:“再见了,我一个星期的零花钱。”然后,一个圆鼓鼓、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堡哥”就属于我了。
“奥利奥小弟”
每当听到“扭一扭、舔一舔、泡一泡”,我就知道是“奥利奥小弟”闪亮登场了。它们身穿深褐色的“燕尾服”,住在一栋栋白色“小别墅”里,兄弟姐妹很多,有原味的、薄荷味的、草莓味的……
“咔嚓——”伴随清脆的声音,一块奥利奥饼干就落在了我的嘴里,随即一股特别的咖啡和巧克力的混合味道在口腔里弥漫开来,醇香浓郁,味蕾分泌出大量唾液欢迎它的到来。舔一口细滑的夹心,水果和奶油的香甜真是美味无穷。
如果非得给“奥利奥小弟”挑一个缺点,那就是它太有“贵族”范儿了,一盒里面只有6块,差不多合5角钱一块。
除了这两样,我还喜欢快乐似神仙的“浪味仙”、爽滑的果冻……零食是我快乐的源泉,高兴的时候吃,能让快乐翻倍;郁闷的时候吃,能让悲伤减半。不过话说过来,零食虽然有一百种好,但也不能多吃啊!
五:舌尖上的童年
与往常一样,我夹起一块鱼肉,只不过顺联带了一些豆豉。豆豉有点咸,但只是一种短暂的咸,带来更多的是回味的甘甜。平淡无味的蒸鱼就因为豆豉的存在变得鲜活,别有一番新风味。这味道似曾相识。这是我的舌尖报来的调查结果。我忽然开窍,它不就是……
我是一名吃客,《舌尖上的中国》已看过N遍。我喜欢吃,也吃遍大江南北,各地经典与潮流。它们都不差,但少有真正让我人感慨的天籁美味。今天的“豆豉蒸鱼”倒是唤醒许久未有的难忘体验的我的舌头了。
依然记得,曾祖母最爱吃的便是那装满玻璃小罐的豆豉。它黑色神秘而又高贵。当点缀上颗颗黄豆时,黄豆也由此变得华丽。我时常笑话曾祖母是因为吃它才导致皮肤黝黑发亮,她笑而不语。每当我“闯入”她家时,总会看到她拿出一罐黑黑的东西,那便是豆豉。奶奶用闽南话告诉我,那叫“黑隐士”(谐音)。我重复地默念这独特名字的同时,心也在蠢蠢欲动,何时能够品尝到呢?
童年任性的我时常不想吃饭。有一次,奶奶神秘地从冰箱里拿出一罐黑乎乎的东西。“黑隐士”!我发出了从未说过的音。那就是每次临走前曾祖母递来的豆豉。满怀惊喜的我将筷子伸进罐里,小心翼翼地把豆豉一颗颗夹出,好好的领略它的黝黑。此时的口水已经顺流而下,只能不舍地放入嘴里,用口水淹没它,含化它。那种咸鲜,那丝甘甜,那份喜悦,便是童年里无法忘却的美味。至此,我喜欢上它,也由此肤色变黑。
渐渐的,曾祖母也忘记寄来豆豉,而我也由于见识越来越广,美食越吃越多而淡忘了童年时代舌尖上的甜与咸,只是经常在电视上家政节目里看到煮菜时常常要加入豆豉,并且称赞其味道鲜美。看着那些密密杂杂的黑色豆子,我也曾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品尝到传说中的它。可是,我竟然不晓得童年的“黑隐士”就是豆豉。直到今天,我才领悟到长年渴望得到的就是过去的甜蜜。
舌尖上的童年,舌尖上的回忆,它们都是我经久难忘的佳肴。在这一锅人生大杂烩中,我已经尝完豆豉般的童年,下一盘即将登场的菜肴是否美味?我不知道。
六:舌尖上的童年
小时候,吃的东西少,童年的幸福除了玩,似乎就是吃。 春天里,味蕾被妈妈做的香椿鱼唤醒。从树上摘下几枝紫红色的椿芽,放在 鸡蛋与面粉和成的面糊里拖一下,然后放在平底锅中上油煎,香气马上就满屋萦 绕。出锅后,盛在盘子里,孩子们早就虎视眈眈地等着,出锅一条,就被抢走一 条,然后狼吞虎咽地吃下去。香椿鱼外酥里嫩,吃起来唇齿生香,觉得人间美味 莫过于此。
夏天,小孩们经常去河里钓鱼逮虾捉泥鳅,回家用油一炸,金黄酥脆,也相 当诱人。在我们老家,夏天还有一项口福,就是“油炸知了猴” 知了猴就是蝉蛹。 油炸知了猴的味道,比小鱼小虾更胜一筹。傍晚小孩子们三三两两出去找它,每 天都能找回来十几只。找寻过程的惊险和刺激,连同第二天美味的诱惑,让每个 孩子都乐此不疲。 从麦熟开始,舌尖上的盛宴就摆开了。先是桑葚,姥爷家院子里有一棵硕大 的桑树,结的是白桑葚,在我们的仰望中,一个个桑葚从翠绿干瘪,逐渐变得洁 白丰润,这时它就成熟了,采摘的时候到了。每天都可以摘一大篮子,自家人敞 开吃也吃不完,经常送给东邻西舍。
然后是黄杏,还没熟透就经常被我们偷着摘了去,咬一口,能把牙齿酸倒。 后来终于等到成熟了,酸味越来越小,而甜味越来越大。收集杏核是女孩们的乐 趣,一面染成红色,一面染成绿色,玩“抓子”的游戏。 秋天到了,姥爷家门前枣树上的大青枣知道要嫁人了,一个个羞红了脸庞。 仿佛害羞会传染似的,一日比一日红艳。老家盛产大枣,每家房前屋后都有十几 棵枣树。 于是打枣的日子, 就成了村子里的狂欢节。 大人们拿着一根长长的竹竿,用力往压弯了腰的枝头挥去,枣子“噼里啪啦”应声落下,在地上跳来跳去,滚得 到处都是, 孩子们就一拥而上, 捡起枣子放进小篮。 有些孩子着急, 为了多捡点, 不等枣子落完就冲到树下,于是被枣子砸中脑瓜,但丝毫也顾不得疼,因为开心 和快乐冲淡了一切。 秋天还有大鸭梨吃,甜甜的、水滋滋的,吃一口清爽无比。小时候最常做的 梦,要么是来到一个池塘边,里面有很多很多鱼和虾,可以随便捞。要么来到一 个无人看守的果园,树上大枣、苹果、鸭梨任由自己摘。 那时南方的水果吃得少,橘子、甘蔗只有冬天生病时才能吃得到。第一次吃 香蕉还是妈妈同事给的, 她给我和妹妹一人一只香蕉,我永远忘不了吃第一口时 的感受,可谓又惊又叹,惊的是它的美味,软糯香甜,细腻无比。叹的是以前竟 然没吃过,而且只有一个,吃完了怎么办? 冬天里舌尖上的盛宴, 跟过年杀猪有关。 从春天到冬天, 我们小孩子放学后, 都要去地里挖猪草喂猪,就是为了过年能有猪肉吃。杀了猪,猪头肉、猪肠、猪 肚、猪蹄都是自家吃,姥爷家比较富裕,每年都会留半片猪不卖,腌在盐缸里来 年也不坏。冬天里姥爷经常带我去看戏,每次都会买灌汤包吃,咬一口,先把里 面鲜美的肉汤嘬一口, 然后边看着舞台上青衣花旦的繁艳,边吃着热气腾腾的肉 包子,又感叹,人世间的幸福也莫过于此吧?
七:舌尖上的童年
纪录片《舌尖上的中国》风靡之时,我正埋头于书山题海之间。听到有关它的好评,我怀着激动的心情将整部纪录片看了一遍。当那些朴实、让人垂涎的食物出现在我的眼前时,它们不仅引起了我味蕾的反应,还让我回想起那个我成长的炊烟袅袅的小山村,那份熟悉的童年的味道。
还记得小时候,家里很穷,没有多余的闲钱去满足我一个小小稚童对零食的那份期待。眼巴巴地望着其他人将各色的小零食放进嘴里,我馋得直流口水,缠着奶奶给我吃的。奶奶摸着我的头,笑了笑,走进厨房,我便知道她要给我做猪油拌饭了。奶奶舀上一勺白米饭放进碗里,再放上一坨白花花的猪油,撒上白糖,用筷子均匀拌好。我高兴地从奶奶手中接过猪油拌饭,坐在门槛上,看着天上的白云和飞鸟,一小口一小口地扒着吃,心里满足得不行,似乎世界上再没有比它更美味的食物了。
上学之后,我们除了每天要带书包去学校,还要带上一个饭盒。我带得最多的菜便是白豆腐和芋头干。每天破晓,当整个小山村还处在寂静之中时,奶奶便起床了。她将我和姐姐唤醒,系上宽大的围裙就去帮我们做饭。鲜豆腐被划成均匀的小方块,撒上辣椒面儿,再调上盐、酱油等调料,放入蒸锅中蒸,自家晒制的芋头干也如法炮制。我们洗漱完毕,饭也已经做好了。掀开锅盖,一股蒸汽便迎面扑来,透过袅袅白雾,可依稀见到那白嫩柔滑的豆腐和黑褐色的芋头干。一黑一白的强烈对比,让人食欲大增。小小的豆腐和芋头干,陪伴我每一个早晨。它们伴我走过风霜雨雪、春夏秋冬,一直到我读完小学。
印象中,似乎还有一种食物,让我不能忘怀。我们当叫作福寿瓜。现在很少见了,都只拿它当猪食,只因它的口感比较糙,淡而无味,但在当时却是我不可多得的美味。我家没有种这种东西,想吃时,我还得缠着姐姐去向对岸的福姥姥家讨来几个青青的、如甜瓜般大小的福寿瓜,让她做给我吃。我看着姐姐将它削皮,切丝,快速地下锅。在黑黝黝的铁锅里,它慢慢地由脆生生的青变成如玉一般温润的碧绿。再撒上一点红椒,红配绿,那真是视觉和味觉的双重享受。嘴馋的我,都会在姐姐未盛碗之前,迫不及待地夹上一口吃,直被姐姐骂作“馋鬼”,心里却甜滋滋的。
时光荏苒,童年似乎离我越来越远,我却对那些食物越发怀念。但当我再度品尝时,却再也找不出当年的味道。我现在吃上一碗猪油拌饭,只会觉得油腻得不行;一模一样的蒸豆腐和芋头干,也觉得稀松平常,普普通通;万分怀念的福寿瓜,也早已绝迹,四处寻找,它的身影却早已离我远去。
时间是食物的挚友,时间也是食物的死敌。虽然时间将那些食物带走,让那些味道变得模糊,但我却会将它们的美味永远留在心底,永远记得它们曾经给我带来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