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朋友:
大家好!
我十分感谢组织对我的培养,把省直机关“道德模范”这样崇高的荣誉授给我。在我心里,这个荣誉更是一种鞭策和动力,让我时常提醒自己要更加努力工作,更加关爱别人,在未来的岁月中以更严格的要求做好本职工作,以更热忱的态度对待生活。
今天,我报告的题目是《有你相助,此道不孤》,向大家介绍我的工作经历和一些想法,同时,也借此机会,请大家关注像残疾儿童这样的弱势群体,关注残疾人保障工作,关注慈善事业。
我从事特殊教育工作将20年了。记得刚毕业那会儿,我,一个满脸稚气的小姑娘,对未来有着太多美好的憧憬,满腔热血地总想闯出一番事业,做一个对社会有贡献的人。
1990年8月,我成为浙江民政康复中心(原浙江残疾儿童康复中心)一名特教老师,一名智障儿童康复老师。我面对的是这样一群特殊的孩子,他们生活不能自理,几乎没有学习能力;他们情绪很不稳定,常常会莫名其妙地发脾气,甚至攻击别人或伤害自己。而这一切,并非由于父母的溺爱,而是出于先天的原因——大脑早期发育障碍。
这样的'孩子还怎么教呢?——这是最初困扰我的一个问题。刚开始,面对这样一群孩子,他们与正常孩子的行为形成如此反差,让人着实手足无措。在教学中,我费尽口舌与他们说话,想尽花招跟他们玩游戏,然而无论我怎样努力,孩子始终无动于衷。我感觉一直以来,都是我一个人在自导自演一场场“独角戏”。抚摸着身上被他们抓咬的伤痕,看着仿佛从未实施过的教案,一切的一切,让我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挫伤和无助。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当初选择这份工作的初衷是不是太天真?自己的工作价值在哪里?我理想的未来怎么会是这样的呢?
有一天,一位智障儿童的母亲对我说,她有时几乎感到绝望,甚至想到,然而,每每当她看到想到我们老师对孩子如此和蔼可亲,如此不厌其烦,她就感到一种安慰,一种寄托。因为她感受到这世上还有人在关心着他们,感受到还有人居然能像她自己那样呵护善待她的孩子,她就又有了希望。
她的话让我感到欣慰,甚至有一丝自豪,因为我的敬业得到了家长的认可。
她的话又让我有些惭愧,因为我从未想到过,我的工作其实对于她的家庭,乃至整个社会是那么的重要。
我想起一个朋友曾给我的一句评价——你的工作很伟大,正是有你这样的人这样的事业,这世界才和谐。——他眼里透着真诚,让我知道他说“和谐”并非是为应景。
那位母亲还说:“中国人口这么多,现在环境污染又越来越严重,以后出生缺陷可能更多,你们特教老师应该多学习,在工作中总结经验,就算不能用在我的孩子身上,也好为将来的孩子做些积累。这也算是我的孩子、我们这样的家庭为这个社会做的贡献了。”
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这位母亲,自己承受着命运的打击,却还想到别人,想到社会的未来。家长的言语鼓励着我,我不再急于追求教师的成就感,转而更切实地投入工作,更认真地制定每日计划,更细致地观察孩子的反应和变化。孩子们不能表达他们需要什么,但我知道我能给他们什么,那就是我的爱心、耐心、信心、和恒心。同时,我也宽慰忧心忡忡的家长,帮助他们树立自信,根据孩子的现状,向家长提供各种建议,让家长积极配合开展家庭康复训练。我还利用一些活动机会做些宣传工作,让更多的家长能及早意识到“早发现早干预”的重要性,让残疾儿童能得到更加及时有效的帮助。 作为一名部门负责人,我始终如一地严格要求自己,坚持以主人翁态度对待工作。虽然日常事务繁忙而琐碎,我还是坚持不断优化知识结构,除了幼儿教育的知识技能,还学习了特殊儿童教育学、言语病理学、听力学等相关学科知识。20xx—20xx年我积攒自己难得的休假,赴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学前教育与特殊教育”学院,就读研究生课程,学习“听力与言语病理学”专业,使自己能够在特殊教育领域发挥更大的作用,起好“领头羊”作用。正是在这样一种带头作用的影响下,全体保教人员也任劳任怨,始终充满爱心,给予孩子们母亲般的关心照顾。整个科室积极向上,大家团结奋斗,共同进步,锻炼出了一支具有高度爱心、责任心和专业素质的队伍,赢得了家长、社会的信任和口碑。特殊教育部于20xx年1月荣获省级巾帼文明岗,20xx年7月荣获省级青年文明号,20xx年6月荣获全国特殊教育先进单位的称号。
20xx年3月,我接触到另一群特殊的孩子——自闭症儿童,他们外表没有半点异常,可是,他们拒绝和人交往,看似总是沉浸在一个我们永远无法触及的世界里,他们精力充沛却性格孤僻、行为怪异。
记得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早上,来了一位极重度的自闭症孩子,他生活不能自理,大小便失控,喜欢嚎叫,并用咬人的方式来宣泄自己的情绪。家长一见到我,就哭着说:“张老师,这孩子整夜整夜地折磨我,我都不想活了,求您一定要帮帮我,救救他吧。”我虽然明知康复这样一个孩子要付出多大的艰辛,但看着孩子父母痛苦的样子,我还是打算接下来。这不仅仅是为了孩子的康复,更重要的是为了挽救一个家庭。
为此,我又开始了新的创建,利用业余时间努力搜集和钻研最新的自闭症康复教育资料,不断深化自闭症儿童康复和教育的意义、目标和要求,制定出适应自闭症儿童身心发展的教学计划,指导教师们如何根据自闭症儿童的特点开展教学。根据师资短缺、经验不足且没有现成的康复器材等实际情况,我克服困难,坚持不懈地筹建自闭症康复区。为了不影响已开展的康复教学质量,我与教师们利用休息时间前往各个市场挑选适合孩子们的康复器材和教玩具,虽然大家都累得说不出话,但彼此的眼神里都传递着一股坚毅的信念。终于在20xx年6月自闭症儿童康复区正式开学了。开学至今,我们共收治了150名自闭症儿童,有很多来自外省,如福州、合肥等地。经过全体教职员工的共同努力,已有30名儿童赴普通幼儿园就读,深得专家和家长的认可,在国内同类机构中已拥有一定的知名度。许多家长是慕名而来,并辞去工作在杭租房陪伴孩子进行康复训练。
20xx年9月,我多次接到福利院院长们的电话,许多“明天计划”唇腭裂手术后的儿童,虽然手术很成功,但说话含糊,没有家庭领养,希望我能开办语言康复班进行矫治,负责探索孤残儿童语言训练工作。 20xx年3月开办至今,已收治200余名唇腭裂术后儿童。经过一段时间的康复训练,全体儿童的语言能力都有明显提高,为他们今后的发展奠定了基础,为拓展“明天计划”工作的深度和广度探索出了新路。前期工作汇报检查时,得到省厅领导和福利院院长的认可和好评。例如:兰溪福利院一个小朋友,刚入院时,胆小内向,只会说简单的人称代词,发音非常含糊,经过3个月的言语训练,已能用简单的句子表达自己的意愿,性格也活泼开朗多了,最近已被正式涉外领养了。
一次,我抱着一个发高烧的孩子去医院,孩子无法接受陌生环境和生人,情绪非常激动,不肯配合,挂一次盐水竟拔了三次针头。有人受不了,责备我们:“你们是怎么做家长的,连个小孩都看不住!”一同来的是孩子年迈的外婆,眼角闪着泪,我明白,她不愿让众人知道孩子的实情。我忙解释,孩子不懂事。“孩子不懂事,大人总该懂事吧!”我只好沉默,把孩子搂在怀里贴得更紧,抵消着他的抗争,一边更温柔地抚慰他,直至平静。
由于特殊教育部的残疾儿童大部分是长期托管,一般到年底才回家,所以保育工作量非常大。特别是许多福利院来的孤残儿童,年龄在2周岁左右,体质较差,容易生病。因此,在夜间和休息日送他们去省儿童医院看病已成了我的“专项工作”。经常是深夜甚至凌晨才回家休息,双休日、国定节假日与家人团聚已成为一种奢望。为了让残疾孤儿感受到社会大家庭的温暖,我多年来承担着“母亲”的职责,放弃生育自己的宝宝。20xx年我身患疾病,不得不进行手术治疗,而我却一再推迟手术日期,直到年底放假后才住院治疗,但我丝毫不后悔,孩子们的健康成长是我最大的心愿。
程度较轻的残疾儿童有了较好的康复效果,家长就希望能让孩子进入正常幼儿园或小学随班就读。然而大部分园校都不愿接收这样的孩子。世人的不了解,社会的排斥,孩子被无奈地软禁在家里。家长们并不逃避当前的责任,但他们难以设想自己百年之后,长大却仍不能自理的孩子该怎么办。
所以,今天,我想借这个机会,既让大家了解我,了解我这个职业,更想让大家来关注我所从事的事业。一个智力障碍儿童的背后是一个家庭的命运,而对他们的扶助,获益的绝不仅仅是这些家庭本身。
社会保障是一个宏大的系统工程,不是能一蹴而就的,需要各方面的协力配合,需要我们大家共同承担与坚持。最后,我想对大家说,“有你相助,此道不孤”。
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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