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选择了环境艺术这个专业后,我就对自己有了些新的认识。做事要注重效率这个没错,但有些事情并不是光花时间就能见成效的,就拿环境艺术设计这个专业来说吧,它就是一个科学与艺术兼容的新兴学科。而没有立意新颖的审美观和一定的艺术鉴赏力是无法在此专业上有太大成就的。
在学习过程中,我们就从如下几方面去努力。首先通过自身的刻苦努力,训练好扎实的美术功底;其次,守住一颗宁静的心,排除杂念,着力提高自身对艺术的修养及审美鉴赏力;再次,着眼长远,多多浏览名家名作,兼顾现实,学好环境艺术设计相关基础。
此次考察屏山、西递、宏村、南屏之行,让我获益不少,收获颇多。早日就对安徽世界文化遗产地——屏山、西递、宏村、南屏怀有一种美好向往,很想见识一番它的无限魅力之处。当然,对一种美好事物的欣赏,光用眼睛去观看,用现代数码技术去记录是远远不够的。某学者为徽州题词:“想了解中国古代帝王生活,到北京去;想了解中国明清百姓生活,到屏山、西递、宏村、南屏去。”这足以体现了这里民居建筑的艺术魅力,也从侧面反映了屏山、西递、宏村、南屏的历史背景。
我们的第一站——屏山。
经过了两个小时汽车的颠簸,终于到了这次考察的目的地——黟县屏山。到达之后稍做安顿就参观村落,那么的古朴,小桥、流水、人家,最原始古朴的村落。北靠如屏青山、地处黟县盆地一角的屏山村,兼有山乡小镇与江南水乡的风景特色:一条小河穿村而过,十几座单孔石拱古桥又弯腰弓背地跨河将它们紧紧相连。
这里秀丽的湖光山色、对比强烈的青瓦白墙、坚挺厚实的老砖古房,还有处处氤氲的文化气息,都让我的目光难以离弃。只要到过这里的人没有一个不称赞这里的美景的,这个被称作“桃花源里人家”的地方。
洁白的粉墙、黝黑的屋瓦、飞挑的檐角、鳞次栉比的兽脊斗拱以及高低错落、层层昂起的马头墙,绵亘着一幅宗族生息繁衍的历史长卷,穿行其间,思绪随着青石板巷步移景异,遥远的历史记忆渐渐复苏。作为极具个性特征的文化现象,徽州的老房子是在特定的自然和文化环境中形成的。“胸中小五岳,足底大九州”的徽州人,他们服贾四方,或成巨富荣归故里,将域外更高层次的文化引入境内,穷极土木,广侈华丽以明得志,构筑起一幢幢精巧别致的民居建筑。故此,早在晚明时期,“入歙、休之境而遥望高墙白屋”就成为徽州村落的独特景观。我真正领略徽派建筑是在屏山村。这是一个被现代社会遗忘的旧梦。现代的阳光还没有照耀在它青灰的屋瓦上,在都市的喧哗这之外,它抱残守缺,在皖南的清澈中向我们呈现了一种朴素的民间生活。屏山村在黟县,是目前保存最完整的徽派建筑群。远处望去,屏山村是一片线条简洁的黑瓦铺成的屋顶和高大的白墙,黑白相间,错落有致。迈入老屋你会发现,这些老屋内部繁复精致与外部的简洁纯粹形成鲜明的对照,徽派建筑中著名的三雕——木雕、砖雕、石雕在这里体现的淋漓尽致。
屏山古称长宁里,为舒氏聚族而居之地。屏山舒氏始祖德舆原居庐江,唐朝僖宗年间公元833年为避战乱,携家南逃。相传途中梦见仙人指点道:“逢长则止。”德舆一路跋山涉水,几经辗转,进入黟县盆地,来到了长宁里。只见这里北倚屏风山,东边则有困睡尖、吉阳山、三姑峰诸峰挺立;在屏风山与吉阳山之间由北向南流来的吉阳溪,和源于三姑峰的一股细流在村子东南角汇合,绕村西流,在不远处汇入龙川河。看到这样的地形,德舆满心欢喜,实在是一块难得的风水宝地:有山环绕以挡风,又有水环抱以聚气,符合“山环水抱必有气”的风水定律,于是便决计在此地定居下来,更何况这个地方的地名中还含有“长”字呢?
风水学论中有“山主贵,水主财”的说法,有意思的是,屏山舒氏家族的发展史似乎也印证了这一说法。“山主贵”,贵在旧时指业儒入仕做官。屏山村自古崇文重教,诗书传家,确实从这里走出了达官贵人。族人舒荣都,明万历乙未公元1595年进士,授职中书舍人,后因政绩突出擢为御史。舒斯笏,清光绪三十年公元1904年)进士,钦点主事,签分兵部。除了他们之外,其他名流,代不乏人。“水主财”,财即财富家产。屏山人也有不少经商有成者,他们取财有道,理财有方。村中至今仍存在的众多民居祠堂等古建筑,不正在显示着当年屏山舒氏财力的雄厚吗?
屏山村整个村落的布局也是有讲究的。村中的古民居、祠堂,密密匝匝,鳞次栉比。尽管吉阳溪穿村而过,但是这些古建筑主要集中在吉阳溪的西畔。为什么不沿着溪流大体上呈对称分布呢?其实,“河右为吉,河左为凶”,这是经验之谈。“河右为吉,河左为凶”中的左、右分法是以人横跨河流,水从背后流向前方,此时左手为河左,右手为河右。中国古代文献中关于“河右为吉,河左为凶”的记载颇多。因此屏山舒氏在做房屋特别是建造族祠时,一定也会考虑到这一点。
屏山舒氏非常看重风水,认为风水与人生祸福、家族兴衰息息相关。所以,他们的村落布局和住宅基地,力求遵循风水定律,甚至墓地选择,也郑重其事,丝毫不敷衍。在胡时滨、舒育龄编著的《屏山旅游诗话》一书中,载有“调包计堪得好风水,朱娘子热葬发屏山”的传说故事,说的是嫁到舒家的朱娘子依据风水先生所言,在一块神牛宝地“热葬”,数十年之后,舒氏家族果然兴旺发达起来了。故事是真是假,谁也说不清。
在这块风水吉地上,屏山舒氏世代致力耕读,勤俭持家,民风淳朴。明清之际,不少人外出经商,以诚待客,以义取利。致富后,热心公益事业,捐资助学济困,行善积德。古人云:“好风水必以德求之。”千百年来,风水的神奇魅力在屏山的展现,无疑与舒氏家族一贯重视读书修身、行善立德分不开。
现在,屏山村正在大力开发古村落旅游,以显示自身的特色与价值,因为风水在该村确有一种神妙和玄乎。
在屏山住下一星期后我们就去了附近的一个古村落——南屏。南屏是那种还没开发完全的小村,民风淳朴,没有浓厚的世俗气。村落里只有一些出售小吃和古董的小店,其他什么都没有,村民生活得安逸,差不多与世隔绝。徽派建筑大体相同,比较引人注意的是做工很精细的木雕和石雕。南屏虽深居山第,却也是各家各户门第井然,等级森严。古时的比较富贵的人家门楣高挑,做工细致;而一般人家就平淡无奇了。
贯穿村落的还有小溪,不止江南古镇有小桥流水人家的.景致,这边也不缺,而且更胜一筹,这边的水都是山间的水顺流而下流进村落,自然清冽洁净。村民们就在家门口的小溪里洗菜洗衣,考察时听着敲衣棒敲出的嘟嘟的声音,很是惬意。村中家中大都养些小猫小狗,我们进去的时候也是异常的热情,围绕着我们转了又转。安徽村落中的小路大都蜿蜒曲折,像迷宫一样,一不小心就会走迷路,对于我这个毫无方向感的人自然是很困难,所以便迷路了好几次,只能向村上的人打听去路,村民也是热情周到,有两次还亲自将我送到村口。
老徽州的两大世界文化遗产——西递、宏村,我对其历史背景有了如下一些了解。
西递——位于黟县城东8公里处,属于黄山市,黄山脚下,它是一处典型地,以宗族关系为纽带,经数十年的繁衍而成的同族聚居村落。相传,历史上我负盛名的唐太宗的后代,流落到皖南山区,并形成了胡氏聚居村落,并在此土地上创造了辉煌。
这就是西递?高墙夹着深巷,这般沉寂,如此安详,我们所想见的帝王之村的风范呢?穿过巷子时,仿佛进入了中世纪的古堡,始终没有一丝光亮。幽幽的高墙并着沈沈的石板路,淡淡的星辉稀疏地游离在遥远无边的暗空。我们完全进入另一个时代了。
兴奋让我们半夜难眠,马的嘶鸣,透过清澈的夜风传了过来,明天,会是怎样的一个开始呢?我们都在想着,不知不觉,古村迎来了它的平常的朝阳了。我们却惊奇于这千百年如一的平常了。
这里的雾气很平常,淡淡的游丝般飘浮在空气中,无处不在。我早早地起了床,站在招待所房顶上。这是一个比较陈旧开阔的两层楼的屋顶,带队的卢老师比我们还早地在那里画画。四周是比较矮而连绵起伏的山脉,把西递装在碗里,但又不是很压抑的那种。
天空还只是灰蒙蒙的一片,古老的西递像裹在纱帐里酣睡的帝王。高高的马头墙被勾勒出浅浅而威武的轮廓仰天长啸。灰白的房屋辉映出变化多姿的色彩,分不清哪里是真,哪里是假,哪里是实,哪里是虚,搜肠刮肚也找不出几个词儿来形容此刻的心情。
雾气缓缓地像是虔诚的朝圣者,轻盈又如超凡脱俗的绝色舞女。那么自然却又无序整齐,理论中所有的矛盾,似乎都在这里相互拥抱,和平共处了。相信处在这样的朝雾中的每一个人都会暂时地忘却尘世所有的烦忧。
一会儿,同学们都来了,有的背了相机,有的拿了速写本,都惊叹于眼前的超脱,忘了手中记录的工具,只好相互安慰,还有机会,反正还有几天时间。
那雾却是要走了,恋恋不舍地还回头望了望,终于一丝丝地不知消失到了哪里。太阳从树梢探出头来,柔柔睁开惺忪的睡眼,微笑地看着朝圣者远去,宣告了人间的到来。
西递的夜是美的,那种古老的美,没有车水马龙的烦杂,也没有霓虹闪烁的艳丽,就那样古朴的,不加修饰地存在着。如果要说有修饰,那便是这相宜的建筑和脚下别有情致的石板路。
白天要参观和画画、照相,晚上的时间全是我们自己的,一路逛过去,一些制作精巧的小玩艺和服饰别开生面地摆在店铺里,让人禁不住诱惑。还有不少的风味小吃,就在宗祠门口,我想在以前,这可能是大逆不道的,但现在谁也不会管了,只要白天不挡道也就足够了,何况,这些小吃,真的让旅途的生活充满了乐趣。
有时候,也喜欢几个人一起走一走小巷子。让脚步击打着石板的节奏在夜的静谧里传得悠扬。那天我们走到水边的时候,听到一声猫叫,同学突然讲出一句,猫在西方是邪恶的象征,吓得我们一个个毛骨悚然,拔腿就跑。尽管还没有看到猫的影子。要是在白天就不同了,我拍了许多以古墙为背景的猫,有晒太阳的、奔跑的,捉鱼的。毕竟,猫这东西,还是暗夜的精灵。
有月光的晚上,整个村落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古树摇曳着阴影,斑驳的墙壁更显得古老和神秘。有人说西递的形状像一艘扬帆待航的船,而此刻,真的感觉到心在波涛里畅游。周围的山,都如同海中的巨浪,余下的,只有无尽的剌激了。
溪水的流响在夜里更为清晰,清脆的声音像是合着节拍的舞步。水并不深,但镶嵌在西递这样的村子里是恰合时宜的,使它不会喧宾夺主,映衬着主体的完美。月光投在水面泛起的粼粼微波,游动着在石壁上投下若隐若现的影像。村子的周围是一大片的土地,收了庄稼的稻田已长满了青草,可以养马、养牛,晚上的时候,马的嘶鸣划破夜的空气,雄浑而清亮。远处的山也在阴影中沉寂地睡着了。只有星星,还在满空地乱跑,像是顽皮的孩子,我们是不行的了,一天的劳累,爬到床上刚聊不到几句,就都甜甜地进入梦乡了。
在西递的一段日子,浅略地了解了徽州的一些文化,徽州保存了太多明清时期的建筑和村落,历经了这么多的年代,那里的人们似乎连生活上的作息都一并从祖辈上继承了下来,没有什么大的改变,而时间在那里,似乎也捎不走更多的东西,于是我们才能看到,错过时光的流转,看到从前。徽州,有“一世婚姻三年半”的说法,男人们长年在外谋生计,即便成了家,也是三年才回家一次,每次在家中只能待上一个月,然后又要离开。这样算下来,一辈子的时间里,与妻子一起生活的日子加起来也不过三年半而已。为了保障家人的安全(当然也为了防止“后院起火”),徽商们的房子全部都是高墙深宅,外墙上不开一扇窗,只在宅子里留有天井,取“肥水不留外人田,四水罩明堂”之意。而西递、宏村,都是这样一个徽商聚合的村落。
宏村——有着500多年历史的牛形古村落,可以说是当今世界历史文化上的一大奇迹。宏村位于黟县县城东北,距县城10公里。这里川媚山秀,气候宜人,湖光山色,独领神韵。故被艺术家誉为“中国画里的乡村”。宏村始建于南宋年间,距今已有800多年的历史,为汪氏聚族而居之地。
信步走进窄窄的巷子,不必担心会迷失方向。一条涓涓清流,绕过村中的家家户户,只要顺着水流的方向走,就能一直走回到碧荷秀水的南湖。这条流水,当地人把它叫做“牛肠”,从修建至今,大约有600年的历史了,据说是中国最早的“自来水”。这一水绕村,户户清泉的设计,当初是为了避免村里接连遭遇几次的火灾,没想到后来竟成了日常生活中所必须依赖的重要水源。循着记忆中对那些扎染衣服和画的印象,我们冲进了几家店。挑了块彩色的披肩,叫老板披上,很是满意,拍了照,臭美了一下,哈哈,最终还是把它买回来了。
村子的正中央有一片半月形的水塘,取名叫“月沼”,这里常常是徽商妇们淘涣浆洗、垂泪思念的地方。高高的院墙,消磨了女们人的青春,也囚住了她们隐忍的心。年华逝去,徽州女人也只能一日复一日地在寂寞无奈中感叹着,生活着。只是如今,这个吸引了无数人的月沼,看上去显得那么浑浊,太多的游客显然不经意间污染了它。无奈的是宏村与西递不同,已经成了商业的奴隶。承包着的的人拒绝不了游客的消费,却也让月沼不可避免的黯然失色。相比之下还是更喜欢西递。少了烦躁,更多了份古朴。
考察作为一门课程,有着它不可替代的作用。初到宏村,看着那一幢幢青瓦白墙的小房子,一座座沿着小河而建的小桥,心里由然产生了向往之感。首先导游带领参观了宏村全景,经过导游的历史讲解,我对宏村有了更为细致的了解。南湖——南湖书院——承志堂——承德堂——德义堂。都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特别是那一条条水圳——牛肠,静如镜面的湖水月沼——牛胃。被看作宏村的点睛之妙。
初到这里,便定了定神,不管生活条件如何艰苦,我都守住一颗宁静的心,因为艺术是容不得半点浮躁之心的。当天上午,我们便背着作画工具—速写本,
到达宏村的风水宝地——月沼。被这里的一番情景所感染和折服。这里不仅有来自全国各地的游客,更有为数不少的外国朋友,然而,更令人激动的是,这里河边上,小巷子里坐满各地美术院校及环境艺术设计等相关专业的学生,他们坐在那里,在认真的创作,用自己手中的笔在细心地记录眼前这个神奇的地方,并为自己的未来描绘蓝图。
老师每天给我们指点作品,让我们在一天天的进入了状态。开始了我们真正意义上的考察。也掌握了钢笔速写的基本技法。在取景方面也慢慢学到了一些技法。学会了选取各种美丽的地方,作为我们的素材,让它成为我们自己的东西。学习一些特殊的表现手法。我在钢笔速写方面有了很大提高,也建立了自信心。我开始在速写时着要训练自己的速度,提高我下笔的准确性,及画面的美观性。
总之,在那个艺术与自然的环境中,给了我一些在不能得到的感受。我的考察之行虽然已经过去了,但它带给我们的艺术修养是不会过时的,也会在我的以后学习过程中起到应有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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