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样的“宋城”已然太多。如今的城市,有山便是山城,有水便是水乡,神州大地上涌现出无数的乌镇周庄。风情不同,特色各异失掉的城市渐渐失去辩识度,怨不得余秋雨先生在《文化苦旅》中呐喊:再也找没法慷慨的遗恨,只有几座既可休息也可凭吊的拜谒凉亭。
城市雷同,千篇一律,景区相似,粗制滥造,不禁发问:中华民族几千年的人文与几千年智慧,难道被一些人则尽数使在炮制城市上了吗?
我想到了布拉格。
看似高贵优雅的“天鹅绒革命”曾把这里的一切冲突得茫然无所适从。而布拉格拒绝政治游戏选择生活的艺术。她明白外来的蛮力终究泯灭不了芬芳。尼采说:当我想以一个词表达神秘时,我只想到了布拉格。她是德沃夏克的指挥棒是波西米亚的水晶。
《基督山伯爵》结尾讲:人类的一切智慧都蕴藏在这两个词中:等待和希望。在布拉格,智慧使她等待,坚韧充满希望。
足够忠贞的布拉格,横亘在东欧动荡的历史中,沉静而安恬。一定智慧的布拉格,拒绝每个时代的粗鲁,独自美妙,只留下天涯友人虔诚的膜拜。
反观当下,竟有张家界的山峰因歌舞片易名电影而易名。环顾左右,“英伦风
情”、“巴黎之光”的建筑填塞了许多城市。不禁恐慌,外来文化的渗入竟已深入骨髓了吗?它塞住了灵动的气息,篡改了城市的脉络,上海弄堂,北京小巷,它们仍旧无恙吗?
联想到捷克的知识分子,即便家园荒芜,依然拒绝接受德国纳粹的文化入侵,拒绝抹煞他们的城市生命。这种果敢和决绝,不由让人心弦震撼。
我们中的一些人,其智慧是否仅仅浮于表面?从小时的奥数商战金奖到成年的勾心斗角,这样的“智慧”恐怕缺乏筋骨。诗人科勤律治说:“心灵虽然需要一种语言。”我们的城市也需要一种语言,一种特立独行的智慧,这种智慧环绕整个城市大城市的脉搏,千百年屹立不倒,生生不息。
《道德经》有言:“大辩若讷”。可惜窗外,城市更新改造的轰鸣不绝于耳。而布拉格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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