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功能性低热
王某某,男,17岁,学生。因低热(体温在37.8℃~38.5℃之间)8月余而就诊。8个月前因发热,咽痛,纳差,血白细胞总数13×109L,中性78%,淋巴22%,在当地卫生院诊为上呼吸道感染,用抗生素及退热药治疗后,白细胞降至正常,但体温一直不降,曾在某医院诊断为功能性低热、慢性咽炎、营养不良,住院治疗数月(用药不详)不见好转而出院来我处就诊。诊见头晕,心烦,夜卧不安,面色萎黄,肌肉消瘦,不思饮食,口渴咽干,大便干,舌质红,少苔,脉细数。证属脾肾阴虚。治宜滋补脾肾。处方:北沙参20g,麦冬30g,玉竹15g,生地30g,怀山药30g,花粉12g,石斛15g,龟板30g,五味子10g,知母12g,地骨皮30g。每日1剂,水煎服。服药5剂后,体温稍降,食欲稍增,夜卧能安。继服上方1个月,体温恢复正常,食欲转佳,体重增加。仍依前法去花粉、地骨皮、知母,加人参10g,继服1周,以资巩固。按:本例脾胃素虚,加之热灼营阴,致脾阴亏虚,日久伤肾,引起肾阴亦虚,治疗时若单养脾阴则很难取效,故治宜养脾阴兼补肾阴,使阴液得复,则身热自退。
2 慢性胆囊炎、胆石症
赵某某,女,56岁,教师。1a前确诊为慢性胆囊炎、胆石症,时有发作。1月前出现发热胁痛等症,在我院住院,经用抗生素、止痛药及胆石通等治疗1月余,虽热退痛止,但仍遗不思食,干呕,身体消瘦,体弱无力,胃脘灼热,口干咽燥,大便干结,小便黄,舌质红,舌心无苔,脉弦细数等。诊为脾阴亏虚。治宜滋补脾阴。处方:北沙参30g,龟板30g,玉竹15g,麦冬30g,石斛30g,鸡内金12g,蒲公英30g,麦芽15g,生地30g,甘草3g。每日1剂,水煎服。共用上方随证加减治疗2月余,食欲增进,精神转佳,胃脘灼热消失。后以上方加太子参30g,继续调理而愈。按:本例属湿热久稽,留连不去,热伤脾阴,加之久服燥湿药攻伐太过,更损脾阴,脾阴虚损日久,还可累及下源。故治用滋养脾阴,以充肾水,使下源充足,脾阴恢复,则诸症自愈。 3 心房纤颤、冠心病
赵某某,女,70岁,心电图检查诊为心房纤颤冠心病。经用地戈辛、丹参针等治疗月余,不见效果反见卧床不起,已3d未进饮食,家属已在为其准备后事,只是抱着侥幸心理来求中医治疗。诊见心悸胸闷,失眠,咽干,不思饮食,心烦,肢软无力,舌质红绛,无苔津乏,脉细数。证属脾阴亏损,气血不足。治宜滋补脾肾,益气养血。处方:西洋参15g,麦冬3g,五味子10g,北沙参30g,玉竹12g,柏子仁15g龟板30g,白芍30g,丹参20g,生地30g,怀山药30g,甘草6g。每日1剂,水煎服。服药5剂后,能进少量米汤。效不更方,继服月余,精神逐渐转佳,能坐起吃饭,并可适当下床活动。仍用上方加减调理2个月,病获痊愈。
按:本例由于年已古稀,脾阴虚损,营血不足,阴血不能上奉于心、下注于肾,则诸症蜂起。故治宜滋补脾肾之阴,调营养血,以滋化源。 4 肺结核
陈某某,女,16岁,学生。患肺结核年余,每日午《东垣试效方·药象气味主治法度》说:“黄柏大苦寒,又辛寒治肾水膀胱不足,诸痿厥脚膝无力。于黄芪汤中少加之,使两足膝中气力如涌出,痿即去矣„„瘫痪必用之药也。”《脾胃论·随时加减用药法》说:“如脚膝痿软,行步乏力,或疼痛,乃肾肝中伏湿热,少加黄柏,空心服之,不愈,更增黄柏,加汉防己
五分,则脚膝中气力如故也。”再如东垣用黄芪人参汤治“脾胃虚弱„„遇夏天气热盛,损伤元气,怠惰嗜卧,四肢不收,精神不足,两脚痿软”之证。方中黄芪、人参、炙甘草、当归补益脾胃,升清固表;白术、苍术、陈皮、神曲燥湿运脾;黄柏清热燥湿治痿;麦冬、五味子生津消暑;升麻升阳治厥。诸药合用,使脾胃气虚得补,清阳得升,则痿厥自除。可见,东垣善用黄柏治湿热下注之痿证。
综上所述,东垣运用“三黄”治疗诸多病症,配伍灵活,善用酒制,归经明确,体现了其组方知常达变、贵在变通的特点。我们需要对其所遗方药综合分析,认真研究其临床用药经验与特点,以便更好地继承发展“东垣学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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