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去吃饭,突然发觉自己有点冷清;到了“盈客”,缺发现里头客满为患,以来走了三家餐馆都是如此,估计着正是晚饭时节。又折回盈客,排了队,点了“蚝油牛柳饭”,却被告知牛柳已经售罄,改点“鸡米花”;老板娘麻利地找了三块钱私下小票,给我。我看了下四周,每一座都坐了人,或面无表情,或窃窃私语;其实自有不少是情侣,相对而坐,相对而食;店面本即不大,这样一来,更显逼仄;这堆情侣中,定时没有我的容身之处。出门时给颖颖发了短信问她在做什么,答曰:看碟子。后面是一串省略号,仿佛是把自己跑在了黑暗致中国,或窝在被子里,呆呆地注视着唯一发光的电视机屏幕……
我回过神来,正好听见老板娘叫道:鸡米花;我看这里没座位,刚想说:带走,老板娘却把盘子房子啊一堆情侣旁边,示意我坐下。
我不再说什么,老板娘很忙,给排队的学生点了菜,收了一会儿款子,一会儿又站起来把盛着饭的盘子抓在手上,用手抓住盘子的边缘,一气拿四碟,嘴里还招呼着:小娟,把汤拿过来。 那个叫小娟的女孩是这里仅有的服务员,大眼睛,马尾辫,我每次来都忍不住多看几眼,因为长的确实有几分姿色,缺从来没见她笑过。“香菇肉片,烤鸡”她这样叫着,见没人答应,吧声音拖长又叫了一遍,嗓音略微发颤,眼睛仿佛已经湿了;小嘴赌气似的嘟着,好像受了委屈。
我点的“鸡米花”盖浇饭已经上了,盘子里最下面垫着微微发干的饭,上面浇着糖醋鸡米花和白菜丝,边上还卧着半个咸鸭蛋;平时用的都是煎蛋或者滑蛋,向来这时忙不过来了。一小碗番茄蛋汤也已盛上来。我取过筷子,把咸鸭蛋捣碎抠到饭里,又舀了一勺辣子浇上去。
辣子和着饭咽下肚去,没觉出什么滋味,头皮却开始发麻发痒,许久不吃辣,竟有些吃不惯了。颖颖是不能吃辣的,吃辣就要过敏,不知以后该如何过日子。早上问他早饭向来吃什么,她说:胡辣汤、油条,我说你不是不能吃辣的吗胡辣汤是什么汤,她只说胡辣汤是一种咸汤,也有不辣的——一副说了你也不懂的口气。
我放下筷子去,飘到那筷子的尖头,小五说过那件事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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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时有人在小五面前放了一双平头筷子,小五的前女友却把筷子取了回去,一言不发地换成了尖头筷子;小五心中一颤,他只会用尖头筷子,用平头筷子夹不起菜;这些,他的前女友知道的很清楚…… 颖颖呢?
骑车到寝室楼下,要取钥匙却发觉手已经冻僵了,回来时衣服里灌进了冷风,也没有多少寒意,心里有一丝麻木。将要锁车,随即想到室友被盗的那辆车;他约了女孩子去吃饭,回来血发现车丢了,不由得有了乐极生悲之感;那个女孩子说车子丢了没关系,以后我载你……大有春天回寒转暖之意。
颖颖原先也说要过来,过来给我过生日,像他们那样,去吃火锅,去逛街,在寒风中相互依偎着取暖……我拒绝了。
18岁,一个人过生日,突然感觉有意思冷清,颖颖想来也不会好过;但这么清淡地活下去,有所思而无所求,颖颖难道不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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