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DP两种测算结果差异原因的实证分析
刘轶芳 何菊香 刘向丽 李 红 满讲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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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提要:比较价格水平是用来衡量汇率法和购买力平价法测算各国GDP水平的偏差程度的指标。比较价格水平偏离越大,则说明两种方法的测算偏差越大。本研究深入探究造成两种方法测算世界各国经济规模偏差的原因,分别从汇率水平和价格水平两个角度出发,总结了市场分割、贸易壁垒等7个汇率水平造成的差异以及定价机制、经济规模等9个价格水平造成的差异。在此基础上,对以上影响因素进行综合分析,将其归纳为经济自由度指数、人均GDP、经济增长速度、人均家庭消费支出、对外开放度和汇率制度安排等6个指标变量,作为比较价格水平的解释变量。采用88个国家2000年至2003年的真实数据,实证检验各个指标变量的合理性,并确定各个指标的影响程度。最后,本研究计算出不同发展水平下相对应的比较价格水平,来描述比较价格水平的发展轨迹,从而归纳出发展中国家比较价格水平的发展趋势。
关键词:国际比较 比较价格水平 汇率法 购买力平价法
一、引 言
GDP和人均GDP既是衡量一国经济实力最重要的综合性指标,也是进行国际比较的关键指
标。但世界银行同时公布的按照汇率法和PPP法分别测算的各国GDP或是人均GDP两组统计数据的差异很大。在实际中,如果引用不同方法的测算结果进行社会经济问题及国际经济问题的分析和决策,会得出差异较大甚至完全相反的结论,因此会造成人们对各国经济实力认识偏差等一系列问题。因此,深入探究两种方法测算世界各国经济规模差异的原因,对于正确认识和评价各国真正的经济规模和实力具有重要的作用和意义。
在经济总量方面,据2006年5月世界银行公布的《2006世界发展指标》,2004年世界经济总量按照汇率法计算为4013万亿美元,其中发达国家的经济总量为3212万亿美元,发展中国家为8万亿美元,前者是后者的4倍;若按照购买力平价法计算世界经济总量为5613万亿美元,其中发达国
(2006世界发家的经济总量为2513万亿美元,发展中国家为3111万亿美元,前者仅为后者的80%《
展指标》,WB,2006)。按照两种不同的计算方法,不仅在总量上差了114倍,而且与2000年的测算结果相对比,对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在世界经济中的地位和作用的描述就会出现相反的结果。在经济增长方面,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2006年春季报告的预测,按购买力平价法计算2006年世界
(世界经济展望》经济增长率达419%;但如果按汇率法计算则仅为316%《,IMF,2006)。
另外,以中国、日本和俄罗斯为例,根据汇率法计算,这三个国家的经济规模(按照GDP总量排序)分别排在第5、第2和第16位。若根据购买力平价法计算,这三个国家的排位顺序即变为第2、第3和第9位。综上所述,根据世界银行公布的资料和数据,按汇率法和购买力平价法测算的两组数据显示了不同的世界经济格局。这无疑会对正确认识和评价世界各国经济状况造成影响,也必
3 刘轶芳等,中科院研究生院管理学院博士生,邮政编码:100080,电子信箱:yifangliu1981@yahoo.com.cn。作者感谢两位匿名审稿人富有建设性的修改意见;感谢中国科学院研究生院管理学院许健副教授的指导以及大量宝贵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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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会影响对社会问题及国际经济问题的分析和决策。
国内外已有大量研究对采用不同测算方法进行国际比较的对比分析,且国际统计理论界对这两种方法的优劣情况已基本形成共识(SultanAhmad,1999;OECD,2002)。但对于这两种方法测算结果产生差异的原因分析并不多见,相关的实证研究更是屈指可数。余艳萍(2002)、余芳东(2002,2005)曾对购买力平价法和汇率法的差异程度进行了较为全面的比较。其将汇率法低估世界经济规模的原因总结为所包括的范围和决定因素的不同两个方面;将购买力平价法高估的原因归结为数据来源、各国开放度和经济发达程度的不同三个方面。但以上研究存在的问题,一是所总结的差异原因并不全面,如各国的经济自由度、汇率弹性及通货膨胀情况等导致差异产生的关键影响因素并未考虑;二是仅用原始数据的直接对比来简单论证,并未有严格的数据实证检验支持这些结论。
本研究针对造成汇率法和PPP法测算国民经济规模偏差的原因,通过实证定量分析来检验和证明所总结的差异影响因素。本研究首先分析并确定造成两种方法测算偏差的影响因素指标,通过对影响因素指标与偏差程度(即各国的比较价格水平)的回归分析,来检验影响因素的正确性及其影响力度。最后,根据不同发展水平和发展阶段下,各国比较价格水平的情况描述来简单分析发展中国家比较价格水平的发展趋势。
二、两种测算方法的理论介绍
汇率法和购买力平价法是国际比较研究中最常使用且最为成熟的方法,因此这两种方法的基
本测算原理等基础内容就不再赘述。可参见文献(DaigeandBombach1959;王成岐,1994)。本小节将简单介绍这两种方法的特点及主要区别,这正是导致两种方法测算偏差的根本原因。
211 汇率法汇率是在外汇市场上一国货币与他国货币相互兑换的比率,是衡量两国货币价格大小的标准。卡塞尔认为在一个充分开放、充分贸易和市场充分有效的世界中,汇率是购买力的无偏估计量,即汇率的变动收敛于购买力平价(Maddison,1996)。但由于各国存在大量的非贸易品,市场经济条件存在较大差别等原因,汇率与购买力并不能满足以上规律。
汇率在范围上,只反映国与国之间贸易品部分的价格比率,不反映各国建筑品、服务等非贸易品价格的对比关系。在决定因素上,汇率除了受各国通货膨胀率变动的影响以外,主要由外汇市场的供需关系所决定。随着本国国际收支状况、利率、经济增长甚至是政策干预、投机炒作、资本流动等诸多因素的变动而波动(余芳东,2003)。而且,汇率已成为各国宏观经济调控的重要政策工具,有时在短期内变动较为频繁。
212 购买力平价法以国民生产总值的生产法和支出法为依据,购买力平价也有两种测算方法:以GDP支出法为基础和以生产法为基础的购买力平价。
支出法和生产法购买力平价在测算角度、计算比率的基础、研究目的、组织方式以及资料来源等方面均有不同。理论上,按两种方法测算的货币转换因子,在GDP各个支出项目和产业部门一级上会有很大差异,但在GDP综合水平一级上是一致的。在实际的测算过程中,由于受资料来源、抽样误差等客观因素的影响,二者间是有差异的。为统一比较,本研究采用以支出法为基础的购买力平价方法的测算结果。这与世界银行采用的PPP测算方法相一致。
三、两种方法测算偏差的影响因素分析
两种测算方法产生差距的原因,还需要从两种GDP计算方法的基本原理上进行分析。
购买力平价是一个完全理想条件下的均衡价格(equilibriumprice),即只有进出口贸易完全自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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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价值观趋同、发达水平一致、所有商品均参与自由贸易的国家之间,购买力平价才是真实汇率。事实上,不仅由于缺乏这种理想对比条件,更由于进行购买力平价计算时商品代表性和可比性选择和偏向不同,导致世界各国购买力平价不能真实地反映其货币在国内的购买力。
汇率是在外汇市场上一国货币与他国货币相互兑换的比例,但汇率并不单纯反映一个国家中货物与服务的比较价格水平,它受到可贸易物品的相对价格以及其他因素的影响,如国际贸易、金融市场、政府政策甚至是偶然因素的影响。一方面,汇率制定方式的不同使各国汇率水平并不能真实反映其对外价值,另一方面,汇率也会受货币投机等活动的影响而波动,而这一部分与本国的经济并无多大关系。
进一步挖掘产生价格和汇率水平差异的具体原因,导致世界各国价格水平和汇率水平差距的各种原因都能成为产生两种GDP测算方法差距的因素,这也正是本研究变量确定的依据。
311 汇率水平造成测算偏差的原因分析一般认为汇率主要由外汇市场的供需关系所决定,除受各国通货膨胀率变动的影响外,会随本国的国际收支状况、利率、经济增长、甚至政策干预、投机炒作、资本流动等诸多因素的变动而波动。由于世界各国政治、历史、经济、文化的体制和状况不同,其在汇率制度选择和汇率水平的确定上都最大限度地遵循本国利益,造成各国汇率存在不同程度的偏高或偏低现象。
(1)市场分割对许多国家而言其国内市场与国际市场是相对独立的,即存在某些产品是不可贸易的。因为汇率只是依据部分产品和服务的国际交换价格确定的,汇率法本身只能衡量国际市场中可交易产品部分的价格,它把不参与国际交换的产品同视为参与交换的产品,因此弱化了技术水平较低又极需外来技术国家的经济规模。
(2)贸易壁垒与关税一国参与国际贸易的自由度在很大程度上决定和影响其汇率水平,而各国参与国际贸易的自由度受诸多因素限制,如执行WTO协议的力度、部门或产业的开放程度、关税和非关税贸易壁垒的情况等等,都不同程度地影响和决定着一国汇率制定方式的选择和汇率水平的变动。
(3)参与国际贸易的商品结构这取决于该国参与国际交易的品种、规模、目的等等,而商品结构的不同必然会导致汇率计算结果的偏差。
(4)国际贸易的需求与参与程度
一个国家整体经济参与世界贸易的状况与该国家(含人口、面积等因素)的大小密切相关。大国由于自身发展的需要,其参与国际贸易的经济部门只是其经济总量的一部分,通常比例很小。其绝大多数经济部门是为本国经济服务的内需经济。例如中、俄两国,其参与国际交换的产品和部门只占国民经济中很小一部分,而且由于经济不发达、极需外汇,所以在国际交易中产品价格定位很低,导致偏低的汇率及按汇率法计算的GDP偏低。
(5)贸易品的质量和价格水平
即使两个国家的贸易品种类相同,也会由于质量和服务水平的不同而使GDP的国际比较产生差异。如发展中国家和经济转型国家,由于开放程度较低,贸易商品和服务比重小,且质量较差,所以价格低于国际价格,再加上国内价格机制不健全,所以汇率与购买力平价的偏差程度会增大。
(6)政府对汇率的干预程度
不同的汇率制度下,政府对汇率的干预程度也会不同,因此也就会有不同的汇率水平。有的国家汇率完全市场化,汇率能较好地反应其货币的对外真实购买力,但有的国家选择完全由政府制定汇率,因此会有很大程度的任意性,导致其严重偏离真实购买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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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货币政策
汇率政策本身是一国货币政策的重要组成部分。不同的货币政策取向会决定和影响其汇率水平,继而影响GDP的核算。
312 价格差异造成测算偏差的原因分析(1)定价机制不同一国价格体系的合理程度会直接影响该国GDP统计结果的真实性、可靠性。通常认为,在完全市场化条件下形成的价格体系才是最为合理、可信的价格体系。在世界各国的实践中,其价格的决定过程和决定模式并非单一的市场机制。随着各国经济实力和经济发展阶段的不同,其定价模式会选择最符合本国民众利益和经济发展需要的。因此存在不同程度的价格管制,甚至完全由政府定价,这样必然会造成各国产品价格体系的不同,从而使购买力平价法衡量的GDP偏离真实水平。
(2)国家间经济体制、结构不同
当今世界各国在经济发展进程中选择了不同的经济发展体制,其国民经济体系的设置与构建存在巨大的差异性。它们集中体现在资源配置机制的不同,并最终反映在各国的法制、透明度、政策的稳定性和可预见性以及官僚体系腐败程度等方面的巨大差异。从而不同程度地影响产品价格体系和价格水平,这在OECD国际比较项目中房租类产品的比较中较为显著。
(3)市场化程度不同
市场化程度的不同所带来的各国定价模式的差别会影响到整个价格体系的合理性,从而使国家之间的比较价格水平失真。各国的物价水平在很多领域具有不可比性,市场化程度较低的国家,行政干预、价格双轨制等手段会使整个价格体系扭曲,使得购买力平价无法正常发挥作用,从而导致购买力平价法对GDP的测量偏离真实水平。
(4)价值观不同GDP本身并不衡量价值判断,但各国由于历史、政治、宗教和意识形态的不同,对商品和劳务的价值取向有不同的尺度标准,这势必将造成不同的商品和劳务在不同国家的价格体系中的重要性和权重系数不同。因此产生明显的价格差异,造成各国GDP可比性降低。
(5)经济发展水平从世界经济发展演变趋势看,国家的产业结构与经济发展水平密切相关。对大国而言,随着国民经济的不断发展,先是出现农业比重下降的趋势,进而出现农业、工业、建筑业等实体经济比重下降,伴随这种趋势而来的是第三产业占GDP的比重稳步上升。但各国在GDP的核算体系中对不同产业的统计和重视程度明显不同。因此,也会造成购买力平价法测量的GDP偏离真实水平。经济发展水平还反映了各国经济实力的强弱,并同时间接地反映和决定贫富差距的大小,并决定其所采取的社会福利制度。由于各国实行的福利制度和相关的价格补贴制度差异较大,其销售价格差异较大而不能直接比较。即使采用投入价格法进行弥补也无法完全消除其价格差异。
(6)经济发展速度不同
促进GDP的增长,有不同的资源配置方式。经济发展速度的高低以及经济增长是否可以持续等问题直接影响国家经济实力的提升和扩张。相应地国民财富的分配手段和方式会出现差异,继而影响和决定其政府对经济的干预程度,即各国对宏观经济调控的能力和政策手段的不同。
(7)工资水平
工资水平本身受制于一系列因素,如经济发展水平、教育水平、工资体系等等。一国的工资水平直接决定其产品和劳务的生产成本,其差异程度也就直接决定了各国的价格水平差异,进而影响各国的经济竞争力,最终造成各国GDP价值的不可比性。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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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生产力水平与消费能力不同
Solow、Kendrick和Abramovitz都认为生产率是经济增长的主要原因。各国在发展过程中由于各
种原因造成生产力水平的巨大差距。这从根本上制约了各国的消费结构和消费能力,因此必然导致各国价格体系的千差万别,使购买力平价方法在实际应用中有一定局限性。
(9)要素市场的发育程度不同两国产品比较价格水平决定于两国平均要素价格差距和要素平均生产率的差距。要素市场的发育程度不同直接导致各国资本、劳动等投入要素生产率的差异,并最终造成各国价格体系的差别。在同样数量的GDP及其增长当中,其要素投入是由市场机制还是靠行政部门用行政权力去推动,经济发展道路走的是内涵式的经济增长还是外延型,往往在效率方面产生着大相径庭的结果。
当然,要全面揭开各国汇率差异和价格差异的原因,还有很多可以探究的因素,但本研究所总结的上述几大因素无疑是能较好解释和说明汇率差异和价格差异产生的最关键因素。
四、变量确定
411 因变量
比较价格水平Cpl
本研究的目的是研究两种方法测算GDP差异的产生原因,也就是要解释由哪些因素导致两种
测算方法的差异。因此,解释变量就是两种测算方法的差距大小。国际上通常采用比较价格水平(comparativepricelevel),即购买力平价和汇率法的测算结果之比,来反映两者间的偏差程度。当比较价格水平等于1时,说明某一国家的货币在本国的实际购买力与其在国际上的购买力相当,国内与国际价格水平相一致。当比较价格水平大于1时,说明某一货币在国内的购买力要小于在国际市场购买力,国内价格水平相对高于国际价格水平。反之,说明某一国货币在国内的购买力要大于其在国际上的购买力,国内价格水平较低。
412 解释变量
由上面对价格水平和汇率水平两个方面造成差异的原因分析,并根据资料的可获得性、指标变量的可定量化等原因,本研究遴选出6个解释变量,详细分析如下:
(1)经济自由度指数———Ef经济自由度指数是一国市场化程度高低的体现,而市场化程度的不同能解释本研究所总结的产生GDP核算差距的诸多原因,如价格决定和资源配置机制的不同、政府干预程度、政府职能的转换、与市场相关的法律制度环境等等。
根据目前最具影响力的研究结果,本研究选取了加拿大弗雷泽研究所和美国卡托研究所编制的弗雷泽Π卡托世界经济自由度指数。因为弗雷泽Π卡托机构的指数以量化指标为主,对指数成分侧重于精确的量化分析。一般认为,经济自由程度对经济发展具有直接的影响,自由度越高,经济发展一般就越好。而市场化程度的低下所引起的价格体系的扭曲会导致以购买力平价所衡量的GDP水平的失真。经验数据表明,经济自由度越高的国家,汇率与购买力平价的偏差程度较小。
(2)对外开放度———Opd理论上,按照购买力平价理论的要求,所有商品和服务都可以在国家之间自由交换。但现实中,任何一个国家都只有部分商品和服务参与国际贸易。因此,一个国家国际化程度的高低必将与GDP的真实值水平有关联。
衡量一个国家国际化程度的可选指标有贸易商品结构(即贸易品与非贸易品比率)、关税水平、贸易壁垒、对外贸易依存率等。由于显著性等原因,本研究选用对外开放度(对外贸易依存率):(进口额+出口额)Π国内生产总值,来衡量一国经济开放的程度。但需要说明的是,对于影响汇率的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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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结构,贸易商品结构无疑是最为理想的指标,但在本研究的实证模型检验过程中,曾经将制造业与服务业产值比例带入模型进行回归分析,但该指标未能通过显著性检验。而采用对外开放度指标时,该指标以较高的显著性通过了检验。鉴于这一原因,本研究只能选用对外开放度来代替贸易品非贸易品的比率。
本研究对于对外开放度指标Opd的计算,是根据世界银行公布的世界发展指标(WorldDevelopmentIndicators)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公布的进出口总额数据以及按PPP法计算的当年GDP总额数据来计算得到的。
(3)人均GDP———GDPpc
测算差距与一国的经济发展水平、富裕程度、国力强弱等有一定的相关关系。而衡量一国经济发展水平、经济实力的直接指标便是人均GDP。本研究采用世界银行公布的世界发展指标中按PPP法计算的人均GDP值,虽然其中某些国家的数据是根据以前年份的数据推算的,但此类数据
的数量不多,因此并不会对分析结果造成显著影响。
(4)人均家庭消费支出———HCpc
人民生活福利水平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衡量该国的工资水平、消费能力等方面。因此反映人民生活福利水平的指标也能够在一定程度上综合地反映某些致使差异产生的影响因素。
国际上常用恩格尔系数来衡量一个国家和地区人民生活水平的状况。一个家庭的生活越贫穷或国家福利越差,恩格尔系数就越大。但研究无法获取近年完整的世界各国的恩格尔系数,只好用人均家庭消费指标替代。虽然家庭消费支出的范畴较大,不仅包含食物支出,而且包含一个家庭在衣着、住房、日用必需品等方面的支出。但可以看到家庭消费支出在不断增长的家庭收入或总支出中的比重,先上升一段时期后呈递减趋势。这一变化规律与恩格尔系数相同,而且现有研究已证明,人均家庭消费与恩格尔系数确有较强的正相关关系。
本研究采用世界银行公布的《世界发展指标》中各国的家庭消费支出以及各国的人口总数来计算人均家庭消费支出。
(5)汇率制度安排———ERAc
一国汇率制度安排是与其经济规模和人均收入等密切相联的。汇率制度安排制约着一国汇率水平的高低,也从根本上决定和影响一国汇率弹性幅度的大小,而各国汇率弹性大小的差异是造成汇率失真而产生GDP核算差异的重要原因。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将其分为无单独法定货币的汇率安排、货币局制、传统盯住制、浮动区间内的盯住制等8种。世界银行将IMF的8种分类简化成为IF2IndependentFloating、MF2ManagedFloating、P2PeggedRate、CB2CurrencyBurea等4种,另外将欧盟统一单列为Euro。理论界(包括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总体上将汇率制度分为固定汇率制、浮动汇率制和介于两者的中间汇率制三种。
本研究认为根据各国自身的特点,每个国家的汇率制度各有不同,但都包括在以完全浮动和完全固定作为两个端点的闭合集内。为使实证模型易于操作而将处理成取值为0或1的虚拟变量,既有经济理论上的思考也有实证检验的现实考虑。如增加一个汇率制度安排的取值,则需增加一个虚拟变量,这会对回归模型的精度产生极大的影响,这是得不偿失的。
因此本研究以世界银行的分类为基础,将指标设为虚拟变量,即按照世界银行的划分标准,将IF和Euro设为“1”,其他为“0”。
(6)经济增长速度———GDPgr经济增长是由于投资的增加、技术的进步、管理的改善、制度的变迁、生产率的提高、消费的增加等因素所致。GDP增长率是终端商品服务价值增值与最终产品与服务价值之比,终端商品与服务价值增值约为投入(资金、人力、技术、资源、设备等资本)的增加与社会平均收益率的乘积。毫无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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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问,GDP增长率的高低直接决定各国GDP总量的大小,但经济增长速度的高低直接影响GDP总量的扩张,也会间接影响一国的汇率水平。同时,也会使本国货币汇率对外具有升值压力、潜在地增加了本国发生通货膨胀的机率,因此将削弱本币的国内购买力。由此可以看到经济增长速度的高低对两种GDP核算方法的差距产生确有助推作用,但方向性并不明确。由于经济增长速度与两种方法核算的差距存在某种隐含的关系,本研究将其列入指标体系,通过实证检验来进一步分析该指标的方向性和显著性大小。
五、实证分析本研究采用世界银行在2002年至2005年这4年公布的《世界发展指标》,统计整理了世界各国
或地区在2000年至2003年这4年间的经济总量等方面的情况,其中包括GDP总量、经济增长率、汇率制度安排等宏观经济指标。以国家或地区为样本单位,并按本研究所需的指标变量删除了指标数据不完整的样本国家。总样本最终包含88个国家2000年至2003年这4个年度的数据,样本量达352个。
511 相对价格水平的统计特征分析本研究首先对样本的因
表1相对价格水平的统计特征
变量进行一般统计特征分
样本数:352
析。因变量(相对价格水平
均值标准差四分位数极差偏度Cpl)共有352个,即88个国
QuartileRangeSkewness家或地区4个年度的取值。AverageValueStandardDeviation
首先对所有的352个样本进21611152112881161106行整体分析,统计结果如表1所示。
相对价格水平的整体取值情况是:整体偏差较大,其均值达2161较无偏差水平1高出较大,而且其四分位数就已经大于1。取值分布不均匀,极差值较大,最大值与最小值之间的差距达8116,且总样本的偏度值为1106,大于0,属于右偏分布。
在此基础上,本研究将所有样本按照其相对价格水平的取值情况进行分类。详见表2所示。表2相对价格水平的分布情况
取值情况四年的相对价格水平取值都小于1均值的取值范围样本数合计典型国家
(地区)
[0,0.5)0
[0.5,0.8)
17
[0.8,1]6
1.061
混合情况
1.3113
2.601
四年的相对价格水平取值都大于1
(1,1.5](1.5,3]19
28
78(3,5]23
(5,7]8
丹麦、日本、挪威、瑞典、瑞士、美国、英国
香港乌拉圭泰国
加拿大、墨西哥、俄罗斯、尼泊尔、科威特
匈牙利
中国
加纳
从表2中可以看到,绝大多数样本可被严格地划分为价格水平大于1和价格水平小于1两种情况。只有香港、乌拉圭和泰国这三个国家或地区不能够被严格划分到这两类中,其中香港这四年的相对价格水平分别是:01988、11010、11116、11107都是非常近似于1的。乌拉圭除2002年为01178外,其他三年都超过了115以上,2003年达到了2。泰国除了2000年为01317外,其他三年都达到了3以上。因此,我们有理由怀疑,可能是当年的一些突发事件使得乌拉圭和泰国的相对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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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数发生了偏移,并不是其正常的发展轨迹。进一步,根据四年的相对价格水平的平均值,本研究对两个范围内的取值范围进行了细化,并分别统计了各个区间内的样本数和该区间的典型代表国家或地区。其中,由于相对价格水平小于1的国家或地区样本较少,且都集中于018至1的范围内,因此将其所包括的所有国家或地区一并列出。而相对价格水平大于1的这一类,样本较多,每个区间内的样本数量也较多。因此,在每个区间仅列出最具代表性的两个国家或地区。从各范围内的典型国家或地区,可以看到,目前较为发达的国家或地区,如美国、英国、日本等都包括在相对价格水平较小的范围内,而中国、俄罗斯、尼泊尔等发达水平相对较低的绝大多数发展中国家和不发达国家的相对价格水平都是较大的。
另外,本研究将经济规模与我国相当的其他国家就这一指标进行简单的对比。按照世界银行公布的2003汇率法计算的经济总量排序,我国排在第6位。在排位前十的国家中,我国的相对价格水平最高,且远远高于其他几个国家,说明对我国的经济规模的测算可能存在较大偏差。
512 相对价格水平的回归分析(1)因变量的变换由于相对价格水平指标取值具有一定的特殊性,即当Cpl=1时,代表测算误差越小;而无论大于还是小于1,其偏离的越大则说明误差越大。因此,如果用该指标直接进行回归,自变量的系数解释会存在矛盾的情况。例如,假设某个自变量的系数为正,则应该解释为提高该变量时,会导致相对价格变大,此时如果相对价格水平大于1,该指标变大,会使Cpl继续远离1,这表明该指标的增大会使测量误差变大;但如果相对指标小于1,该指标变大,会使Cpl向1靠近,这表明该指标的增大会使测量误差减小。这是两种截然相反的结论,因此,我们必须对因变量进行一定的变换后,才能够进行回归分析。
为解决这一问题,本研究在实证分析中采用相对价格水平的变形变量,即取相对价值指数与1
3
的差的绝对值(Cpl=|Cpl-1|),来代替现有的Cpl。这也是处理这种居中最优型指标最为简单
33
和最为常用的方法。通过这样的变换处理,当替代因变量Cpl为0时,代表测算误差最小;Cpl越
3
大,则表示相对价格水平的测算误差越大。因此,在以Cpl作为因变量的回归模型中,当自变量的系数为正时,则代表该指标的增大,会使测量误差变大;反之亦然。
(2)自变量原始数据的处理由于各个变量的单位不同,各指标变量的数据取值范围相差甚大,因此需对原始数据进行相应的处理变换。如人均家庭消费HCpc指标取值相对较大,并与因变量呈现较为显著的指数关系,详见图1所示。因此,本研究对其进行了对数变换。同样需要进行变换的指标还有人均GDP指标GDPpc,变换后的指标分别记为lnHCpc和lnGDPpc。
(3)回归诊断
图1 人均家庭消费支出与相对价格水平的散点图
在进行回归分析前,先要对所有解释变量进行了回归诊断,其中包括异方差检验、自相关性检
验以及多重共线性检验。检验结果证明这6个解释变量间不存在异方差和自相关性,但存在较为明显的多重共线性。为找出存在共线性的解释变量,本研究分别对各个解释变量与因变量之间作散点图。发现变换后的人均GDP指标lnGDPpc和家庭消费指标lnHCpc与因变量之间呈现较为明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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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的同向变化趋势。如图2、3所示。
由图2、3可以明显看出,指标lnGDPpc和lnHCpc的变化趋势有很大的相似性。进一步计算指标lnGDPpc和lnHCpc的Spearman相关系数为p=01938,说明这两个变量间确实存在
很大的相关性。从理论上分析,这两个指标都可反映出一国的经济发展水平、经济实力和人民生活水平,因此存在较大相关性是必然的。同时考虑到因变量Cpl也是由GDP计算得到,因此与lnGDPpc间接相关。故本研究在回归模型中删掉指标lnGDPpc。此时,对剩余的5个解释变量进行回归诊断则不存在多重共线性的问题。
(4)回归分析
3
图2 ln人均GDP与相对价格水平的散点图
本研究的实证分析方法仅采用最
为简单的OLS回归。而OLS回归模
图3 ln人均家庭消费与相对价格水平的散点图型较其他的更为复杂的计量模型如
CEG模型、GARCH模型等在预测方面存在一定差距。但研究侧重于明确变量间的相关关系,而并非是准确预测。因此,采用简单的OLS回归足以解释证明变量之间的相关关系。
3
比较价格水平Cpl的回归模型设定如下:
3
Cpl=a0+a13Ef+a23lnGDPpc+a33GDPgr+a43Opd+a53ERAc 采用OLS回归,结果如下:
Cpl
3
(1)
=9.038-0.4393Ef-0.3773lnGDPpc+0.0873GDPgr-0.6593Opd-0.4493ERAc(2)tPv
(18.242)<0.0001
(-5.070)(-5.789)<0.0001
<0.0001
(5.0785)<0.0001
(-4.989)<0.0001
(-3.99)<0.0001
R2Sq=0.754 DW=1.752
式(2)的结果表明,设定模型(式(1))中所选定的5个解释变量均通过了检验。说明这些变量的确与比较价格水平存在显著的相关关系。也就是说这些变量能够在一定程度下解释两种GDP核算方法存在差距的原因,或者说是致使两种测算方法产生偏差的影响因素。
在此基础上,根据估计得到的系数值,可以进一步分析各个指标的具体影响情况。如经济自由度指数的系数为-01439,一是说明该指标与比较价格水平呈现负相关性,即经济自由度越高,则GDP的测算误差越小;二是说明经济自由度指数变动1%时,比较价格水平的变化幅度为01439%。在这5个解释变量中,对外开放度指标的影响力度相对最大,当对外开放度指标变动1%时,比较价格水平的变化幅度为01659%。从理论上分析,对外开放度是反映国际化程度和参与国际贸易规模最为直接和关键的衡量指标,因此确实是最为关键的影响因素。
需要说明的是:本研究的数据样本属于时序横截面数据,即88个国家或地区4年的数据。但这个样本的截面数据较大,而时序较短,截面长度已超过时序的20倍还多。在这种情况下,将4年的数据按照面板数据直接建模分析更为合理。
513 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的比较价格水平的差异对比分析
59
刘轶芳等:GDP两种测算结果差异原因的实证分析
(1)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各指标变量的对比分析
根据世界银行的2006年度的划分标准,在88个国家或地区中,美国、日本等25个属于发达国家(高收入国家),其余的63个为发展中国家(中收入和低收入的国家)。分别计算发展中国家和发达国家各指标的均值(表3)。可发现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在各个指标的取值上都有较大差距。表3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的各指标取值水平
变量国家 发达国家 发展中国家取值范围 Cpl
Ef
Opd
GDPpc(美元)
HCpc(美元)
GDPgrERAc
1.13.20.18—8.37.26.23.9—8.80.760.350.03—3.36
24364.95247.4520—37910
12578.71577.974—25379
2.13.5-12.7—13.2
0.770.330—1
);加拿大弗雷泽研究所(http:Π 数据来源:世界银行(http:ΠΠweb.worldbank.orgΠΠwww.freetheworld.com)。
其中,发达国家的相对价格指数均值为111,这说明两种GDP测算方法计算的结果非常接近。
而发展中国家的相对价格指数均值达312,近发达国家的3倍。说明在测算发展中国家时,两种测算方法的结果存在很大偏差。因此,针对发展中国家进行比较价格水平的原因分析更具针对性。
另外,对外开放度Opd、DPpc、HCpc、GDPgr以及汇率制度ERAc等指标也都呈现出同样较大差距。需说明的是,发达国家的经济自由度指数Ef均值为712,而发展中国家为612。这一差距并不明显,说明一个国家的经济自由度情况对该国的发达程度影响并不显著。在下面对发展中国家的相对价格指数回归分析中,结果显示经济自由度并不显著且没有通过检验,也正是这一原因。
(2)发展中国家的比较价格水平回归分析对63个发展中国家2000—2003年(共计252个样本)进行OLS回归,回归结果详见表4。在这一回归分析结果中,有两点需要 表4发展中国家的比较价格水平的回归结果特别说明:一是经济增长率指标GDPgr,回归结果说明一国的经济增长率与其比较价格水平呈正相关,即经济增长率越大,两种测算方法的测算偏差越大。在上小节的解释变量介绍中,曾指出对于经济增长率对比较价格水平影响的方向性并不明确。而实证分析结果证明,该指标对于比较价格水平是有正向作用的。绝大多数的发展中国家还处于发达水平较低的阶段,因此发展中国家会投入大量的精力用于国家的经
指标
系数值
InterceptEfOpd
发展中国家的回归结果
检验情况(Pr>|t|)
<.0001
4.4237
—
-0.49451.3137-1.7462-0.26400.0340
—
0.0019<.0001<.00010.01960.0310
lnGDPpclnHCpcERAcGDPgr
济发展,经济增长的幅度较更为成熟稳定Durbin2WatsonD 2.172的国家要大。经济增长速度的高低影响了GDP总量的扩张速度,从而间接地影响到汇率水平。在本国货币汇率对外具有升值压力的同时,高速的经济增长还潜在地增加了本国发生通货膨胀的机率,削弱了本币的国内购买力,因此会造成两种GDP核算方法差距的产生。二是取对数后的人均GDP指标与比较价格水平呈正相关,即一国人均GDP越大,则两种方法的测算偏差越大,这与该指标解释看似相悖。但其本质并不矛盾,原因在于这些发展中国家,大都正处于发展阶段,所创造的GDP中有很大一部分是用于国家的基础或公共设施建设。这些经济活动仅限于国内、多是不能够参与国际交换的产品和服务,因此必然会与国际价格水平产生巨大的差距,造成测算偏差。只有当一国发展相对成熟稳定后,人均GDP的大小才能够真正代表国家的发60
拟合情况
R2Square 0.676
2007年第7期
展程度以及人民的富裕程度,到那时会对比较价格水平产生反向的作用。
(3)发展中国家的比较价格水平的拟合情况
本研究将回归得到的参数带入模型,对比较价格水平进行简单拟合。图4为部分预测值与真实值的拟合情况。由于发展中国家的数据样本量较大,为能清晰表示预测值的拟合情况,本研究仅随机选用部分样本的预测值与真实值绘图。图4选取的样本是总样本中第80号至第139号的60个样本。
虽然回归结果的拟合度并不高,R2Square=01676,但从图4可以看到预测值与真实值的变化趋势基本一致。因此,对于解释变量的方向性和影响程度的回归结果基本上是合理的。在此基础上,本研究进一步分析发展中国家比较价格水平的发展趋势。图4 发展中国家的相对价格水平拟合情况
514 发展中国家比较价格水平的发展趋势分析
本研究用人均GDP指标值来衡量国家的发展水平。在352个总样本中,GDPpc的取值范围是
520—37910美元Π人。根据该指标的取值范围并参考样本点的集中度,将其划分为19个阶段。按照世界银行对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简单界定,其中1至14属于发展中国家阶段(人均GDP小于12000美元),15至19属于发达国家阶段。而后计算每一阶段内的比较价格水平均值,作为这一阶段比较价格水平的代表值。各阶段的划分情况及其典型的代表国家见表5。表5各阶段的划分情况
编号12345678910
GDPpc
取值范围
500—800800—10001000—14001400—18001800—25002500—35003500—40004000—50005000—60006000—7000
样本数21111518152019251516
GDPpcCpl典型国家刚果肯尼亚卢旺达乌干达加纳印度墨西哥中国秘鲁
均值
64388711911514214430583761450955616323
均值
2.9523.4954.6054.5163.9383.3083.2253.0242.8513.056
编号
111213141516171819
GDPpc
取值范围
7000—80008000—90009000—1000010000—1200012000—1900019000—2400024000—2600026000—2900029000—38000
样本数231713132222222223352
GDPpcCpl典型国家巴西俄国智利阿根廷匈牙利西班牙新加坡日本美国—
均值
7267855194371091416220214212537427530318229901
均值
2.7872.6322.4802.3041.8291.2061.0771.0801.0293.000
土耳其合计500—38000
61
刘轶芳等:GDP两种测算结果差异原因的实证分析
根据表5,将各个阶段的比较价格水平描述情况按阶段描述,如图5所示。
图5 比较价格水平的趋势分析从图5中可以明显看出比较价格水平随国家发展水平的变化过程。将其总结为以下4点:1)在整个发展中时期,其比较价格水平要明显高于整个发达时期。2)在整个发展中阶段,比较价格水平的变化是非线性的。当发展水平非常低时,由于发展速度缓慢并且相对封闭,因此与世界经济的相关性较弱。此时两种方法的测算偏差较小。当开始发展时,且发展速度开始逐渐加快。国家经济规模会在短期内发生较大变化,因此两种测算方法的变化速度的不同将导致测算方法的偏差加大。从图5,可以发现在人均GDP为2000美元左右时,比较价格水平达到最大值。如,加纳在2002年时,人均GDP值为2080美元,相应的相对价格水平达到了71636。3)当发展中国家继续发展时,国家的经济增长速度会慢慢变缓,但仍然保持增长的态势。此时,国家发展慢慢趋于稳定,经济建设、基础设施的建设都已基本完成。国民的生活水平逐渐提高,而两种测算方法渐渐趋同,测算偏差也会逐渐降低。这一过程将一直持续到发展成为发达国家。4)在成为发达国家后,国家的经济发展更为成熟稳定。随着国家国际化程度的不断提高,两种测算方法的差距会一直保持下降趋势,并在刚刚进入发达国家时下降较为剧烈。当国家达到最高的发展水平后,比较价格水平无限接近于1,即两种测算方法的差距几乎没有了。如美国、英国等高收入国家,其相对价格水平也非常接近于1。对于发展中国家来说,特别是发展水平相对较低的发展中国家(如加纳),其比较价格水平很可能会随着国家经济发展水平的提高呈现上升的趋势,一直达到其相对较高的水平(如,中国)。当国家发展相对稳定后,比较价格水平将开始下降(如,韩国,其在2000年时,Cpl=2;2001年时,Cpl=116;2003年时,又继续下降到1149)。当国家进入发达国家后,相对价格水平会急剧下降,直至无限接近于1(如,美国、英国)。
需要说明的是,对于图5以及相对价格指数指标发展变化规律的总结,仅是对相对价格指数的扩展研究。而本研究所得到的相关结论,仅是对此问题的一种简单描述或者仅仅处于假设阶段,为准确地得到相关的结论,还需进一步的实证检验。但鉴于篇幅所限,在本文不再给予深刻论证。
六、结 论
(1)本文分析了两种测算方法在计算经济规模时出现偏差的原因或影响因素,并将其总结为汇
率水平和价格水平的差异两个方面。其中汇率水平造成差异的原因主要是市场分割、贸易壁垒及关税等7个方面;价格差异的主要原因是定价机制、经济规模等9个方面。这些因素是致使两种测算方法偏差的原因,也是本研究解释变量确定的依据。
(2)总结出影响测算偏差的6个指标变量,作为比较价格水平Cpl的解释变量。这6个解释变量分别是:经济自由度指数Ef、人均GDP值GDPpc、经济增长速度GDPgr、人均家庭消费支出HCpc、对外开放度Opd、汇率制度安排ERAc。
(3)通过实证分析检验了各个解释变量的合理性及其影响程度。具体结果是,经济自由度指62
2007年第7期
数、人均GDP值、经济增长速度、对外开放度和汇率制度安排这5个解释变量都与因变量有显著的相关关系,并以较高的显著性通过了检验。其中除经济增长速度外,其余4个变量都与比较价格水平负相关。以经济自由度为例,经济自由度越高的国家,其比较价格水平相对越小。
(4)通过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的简单对比,发现除经济自由度指标以外,各个变量都存在较大差距。在针对发展中国家的进一步回归分析中,证明了发展中国家经济增长指标与比较价格水平的正向影响关系;同时还证明了人均GDP指标与比较价格水平间存在正向影响关系,其主要原因是发展中国家的人均GDP指标并不能代表其富裕程度和真实的人民生活水平情况。(5)最后,本研究分析了比较价格水平随着国家发展水平的变化趋势。对于发展中国家来说,特别是发展程度较低的发展中国家,其比较价格水平将随着国家经济发展水平的提高先呈上升的趋势。当国家发展相对稳定后,比较价格水平将开始下降。当国家进入发达国家后,相对价格水平会急剧下降,直至无限接近于1。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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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EmpiricalAnalysisonDifferencesofTwoMethodsforMeasuringGDP
LiuYifang,HeJuxiang,LiuXiangli,LiHongandManJiangyi
(GraduateSchool,ChineseAcademyofSciences)
Abstract:ComparativePriceLevelistheindexformeasuringthewarpofGDPbetweentherateandthePurchasingPowerParity(PPP).Theclosertoonethecomparativepricelevelis,thelargerthewarpwillbe.Thispaperexploresthereasonswhythewarpexistsbetweenthetwomethods.Sevenreasonsinducedbytherateweresummarized,suchasthedivisionofthemarket,tradebarrierandsoon.Atthesametime,ninereasonsinducedbythedifferenceofthepricelevelweregiven,includingpricingsystemandeconomicalscale.Furthermore,thesereasonsweresummarizedassixfactors:economicfreedom,GDPpercapital,growthoftheeconomy,houseconsumptionpercapital,theopennessdegreeoftheeconomy,exchangeratearrangement.Thesefactorsareregardedasindependentvariables,andcomparativepricelevelisthedependentvariable.Withdataof88countriesfrom2000to2003,therationalityoftheseindependentvariableswaschecked.Finally,theresearchdescribesthedevelopmenttraceofcomparativepricelevelbycalculationofitundercorrespondingdevelopmentlevel.Asaresult,thetrendofcomparativepricelevelwasconcludedfordevelopingcountries.
KeyWords:InternationalComparison;ComparativePriceLevel;RateofExchange;PurchasingPowerParityJELClassification:E100,O110,O570
(责任编辑:黎 明)(校对:子 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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