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历邓宝珊将军二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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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眸七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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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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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革#辈故&

亲历邓宝珊将军二三事

!王焕文| 口述

叫王焕文，老家在陕西榆林。我的父亲是当地一个有名的厨师，在榆林 开了一个饭馆，叫味珍楼，那时候是当地最好的一个饭馆。在我七岁的 时候，父亲病逝，饭馆由两个堂兄接管，因为经营不善，生意逐渐衰落，最后 欠下一屁股债，直至倒闭。由于家里困难，我上到高小六年级就綴学了。

1937年，日本人发动了七七事变，很多地方被日军占领，人们就 后

方撤退， 陕西、

、新疆、

、绥远。

就是头过了黄河以后的伊克昭，

就在伊克昭盟的伊

，今天叫鄂尔多斯市，绥远后

来撤销了。有些人往榆林跑，榆林一时比较乱。我印象中，好像有：党第 53军的军，还有

的参赞叫

，

的张励生，

而且中共当时也驻扎在延安，离榆林不远。日军侵占包头以后，就开始打 古的“主意”，当时德王、

经

日本，所以，陕北的情况是比较乱的。但榆林当时有一个驻军，86师，

有

，很难

。因此，蒋

就任命邓先生到榆林去，

的军衔比较高， 21军团的军团长，按现在的话说就等于集团军总司令这么一个职务。

生接到命令以后，带了一

个参谋长俞方皋，就是俞正（现任甘肃省政协副主席、民革甘肃省委会主 委一

编者注（的父亲，另外有一个参谋处长赵一清，以及几名机要人员就

急急忙忙地飞到榆林去了。

我有个堂兄，

生当厨师，他推荐我到邓先生部队里当兵，于是我就

去了。那时候大概是1938年，最初就是勤务兵，负责邓先生饮食起居，后来 做到了卫士、中尉副官，但一直都在邓先生身边。日本的飞机有时候会飞到榆 林实行轰炸。邓先生当时愿意住在城东南三里路的一个地方，叫金刚寺一

其

实是一个庙。他在金刚寺附近选定地方，修了几个窑洞。窑洞修好以后他就搬 到窑洞里住，

起了个名字，叫做“桃林山庄”，实际上那里有一棵桃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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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焕文，1922年 生，陕西榆林人，当地 高小毕业。1938年开 始跟随邓宝珊，先后任 勤务兵、卫士、中尉 副官（含译电员％。 1943年，多次跟随邓 宝珊赴延安参加有关 活动。1949年1月， 随邓宝珊参加北平和

平起义；3月25日，随同在北平西苑机场参加为 中共中央进驻北平举行的盛大阅兵。1958年起，先后在甘肃省人民政府、甘肃省财贸学校（现兰 州商学院％任职，1982年从兰州商学院离休。 1987年被聘为甘肃省人民政府文史研究馆馆员。 2015年6月去世。

这个时候发生一件很不愉快的事情：邓先生 的夫人住在兰州，为躲避日本人的空袭，躲进窑 洞防空洞，结果防空洞没有加固坍塌了，邓先生 的夫人和他的一个女儿、两个儿子都在里面遇难 了。消息传到榆林，对邓先生打击非常大，不吃 不喝，当时我们大家都非常担心，最后邓先生说 事情来得太突然，心里面难受，不过不要紧，他 说他还要活下去。

那时中 在延安，毛主席就住在那里。抗战时候实 合作、

抗日，延安和 榆林的关系处的很好。中

了许多

的人物 到 榆 林 ， 我 得 ， 有

、

，

有震、 。有一邓先生生日， 和杨

的儿子杨拯民也去了，再往后，还有曹立如

和

人 。 在这个

，

有一个

，

叫刘绍庭，是22军的参议一邓先生到榆林后，

86师改为22军，还是陕甘宁边区参议会的议员。 他作为信使经常到榆林来，所以毛主席给邓先生 的

，有

他来的。其中一

，

我印

象最，就是抗日战 了，毛主席在信中对

先生说：“八年抗战，先生 ，保护边区，为

大更不

。”我认为这

〖可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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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是毛主席对邓先生的最高评价，充分反映了榆

林和 的 得非常 。

1943年蒋介石在重庆召开会议，要求邓先生 去参会，电报上指明不让邓先生 ，要求

绕道

。邓先生没有听蒋介石的那一套，而是

骑马从榆林出发，到达米脂，杨拯民那时在米脂 工作，陪着邓先生到绥德，住在刘绍庭先生家 里。

当时的驻

徐向前，专门邓先生举

行了招待会，会上还有文艺节目，演的是山西梆 子晋剧《徐州革命》。邓先生在 住了几天以

后，就向

进发，沿途都有接待。到了延安以

后，南汉宸和他爱人王友兰，另外还有王震在飞 机场迎接。邓先生和他们在飞机场检阅了军队， 然后就住在了当地，没多久毛主席就来了。毛主 席来的时候坐了一辆汽车，跟医院里一般用的救 车一样，有些破旧，估计是某次战役中缴获 的。我们把毛主席领到邓先生的房子，以后毛主

席就常来和邓先生一起吃饭。邓先生在延安看了 西北军，看了高岗和习仲勋先生，到枣园去看了 朱德总 。朱总司令当时住在枣园，朱总司令

有个 ，我就认识了那个人，在一

起 的很 。 毛主席住在 家 ， 邓先生 驻地

， 吃 饭 后 ， 毛主席在 家 的大

为邓先生召开了欢迎，两个人在欢迎会上都讲 了话。我记得邓先生讲的话，里面提到要把延安 的路修好，我的理解就是要修一条公路，另外就

和榆林的关系。

太

，具体

内容记不清楚了，只大

得一些。延安住了几

天以后，邓先生坐车前往西安，从西安出发去了 重庆。

来，邓先生又跟我们一起到了延

安，在延安住了几天。叶剑英陪着邓先生看了陕

剧， 有 《

开 》、 《

》

节目 。

解放战争时期，大 战役开始以后，

我们到了呼和浩特。到了 1948年12月，大 ：

28号这天，忽然接到傅作义打的电话，

邓先生 到北平去，他说派飞机来接。当时呼和浩特的天

兰州 ， 很 ，

常

，

后

很 ， 飞机 专 理了 道 ，

飞机才降落下来。来的这架飞机叫“追云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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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的机头用蓝字写的“追云”两个字，是蒋介 石四架专机之一。蒋介石有四架专机，一个叫 “中正号”，一个叫“美龄号”，还有一个叫“天 雄号”，另外一个就叫“追云号”。当时蒋介石把 “追云号”派给了傅作义使用。这架飞机降落在 呼和浩特机场，我们就上了飞机，一共四个人， 邓先生，我，还有邓先生手下一个副师长，叫张 云衢，另外一个是军需处长叫张景文，是邓的一 个亲戚。但是，北京的西苑机场、南苑机场都已 经不能降落了，有些飞机会在城内的东单操场降 落，但我们这架飞机降落在天坛外坛—外坛砍

了

，修出一个临时跑道，地方比较隐

蔽，傅作义亲自坐车到机场迎接，然后直接开到 司

了

。

后，傅作义 了原来那个司 ，搬到中南

，中南海有个

叫 人 ， 傅

作

的 时司

， 邓

先生就 接到 个 人 了。

邓先生多数时候是居住在隆福寺孙家坑51 号

军

——

邓先生

时 就

拜为兄弟，但有时也会到中南海去住。有一个晚 上邓先生在了中南海，他和傅作义两个人正在 谈话，我进去了， 到一 。傅作义说：“在南京会议上，们

，蒋介石要把军

到长

南， 在 个

给我一个

军长官职务，在南所有军队都我指挥。” 这 是 ， ， 蒋介石在南京

了

一个军事会，

的是叫傅作义放弃北京，把军

队开到南去。邓先生接 ：“蒋介石这

个人靠不住。”我很快退出了屋子，后面的对话

就不

了。

在 这个 时

， 傅 作 义 已 经 有 和

了 ，

所以他派了崔载之一《肀民日报》的创建人， 曾当傅作义 军

主任——和解放军接触，但是没有果。大概元月13

号，解放军提

判条件，

傅作义最迟元

月14号行答复，并 派级代表来谈判。 傅作义给解放军打了个电报说准备派邓先生去， 解放军回电表示欢迎。傅作义有一个处长，是 少军衔，叫周北峰，还有一个人，是傅的

一个参谋，叫刁可成，他们到邓先生这来，我 们四个人一块坐上车，从德胜门出了城。德胜 门驻军师长叫慕新亚，他以视察为名，陪我们 走到了城外前沿阵地。

出去以后，解放军已经在前沿阵地准备好了 人员、马匹等着欢迎呢。我们骑上马，走一段 路程，后来换了一个美式的吉普车，然后经过 沙河，最后绕到东边，往通县走。通县有个五 里桥，那里有个地主庄园，解放军把那个地方 作

时招待所。这个地主庄园很大，三四个

院子。14号上午林彪来了，罗荣桓 了，聂荣 臻来了，还有刘亚楼，谈判就正式开始了。邓 先生在会上代表傅作义表示了傅的态度，]

了 的 内

，

了 不少人 ， 这个不能

他的部下，

。之后聂荣臻就开

，

当时

叫

，就是北

、

天津、

、绥远，这四个 行一揽子和

，不天津已经下了总攻击令，就不包

括在内了。最后，双方达成协议，到第二天， 也就是早上十点，天津如果打不下来就停火，

到谈判的 之内，结果到后

天就解 了 ， 天 的 驻军司

长

， 驻

的军

了 。 北 和 成 了 。

下一个

。

主 提 一个 示，

叫绥远方式，意思是到最后解决。到了元月 16号上午，林彪来了，陪邓先生 ，然后说

让邓先生回北肀， 和肀已经达成协议了，

就准备 行的

，

时派 的 一 个参谋

处处长 ， 叫

， 还有一个作

长

和我、刁可成，我们五个人一块去北京见傅作 义。

走的时林彪

一封信，交给邓先生，

让邓先生带给傅作义。之后我们个人坐上车 往北京走，从西直门 了城。到了 4月19号，

双

字， 解 军的 代表是

， 傅作 义

的代表是 ——当时是秘书长——并达成协

，决定在元月22号上午十点停火开城。

这 有个

， 就是在时

上 林彪

的比较紧，但邓先生考虑到处理几十万军队f 要多一时，需要从容一点，就提出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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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时间。邓先生问林彪，这个事情是不是由 你最后决定。林彪赶忙说，他不是最后决定人 员，由毛主席最后决定。于是邓先生就提出来 打电报请示毛主席，结果毛主席回电：“按邓 先生的意见办。”最后双方就决定在兀月22号 上午十点停火开城。到了 22号，城开了，林彪 进城，住在北京饭店，傅作义、邓先生就到北 京饭店见了林彪。林彪在天安门前面检阅了人 城部队，北京的

人空巷，高呼解放。

了几天，接到一个电报，说让傅作义、

邓先生搭乘飞机去石家庄。到了石家庄以后 到 了

， 傅 作 义 、 邓 先 生 见

了 毛 主 席 。

傅 作 义 先 毛 主 席 示 他 是 人 ， 毛 主 席 说，你不是罪人，是 。到了 8、9月，

傅作义、 邓先生 到

决了

问 。

后 ， 邓先 生 回 北 京

了

。在 这

上 ， 邓 先 生

员 ， 傅 作 义是 ， 毛 主 席

员

到天安门革

。到了 10月1号

开国大典，毛主席在天安门上 中华人民共 了 ， 邓先生 了开

。这中间 个

事，

，

讲一。

第一件事情，1949年3月，中共中央决定 从西柏坡进驻北京。有一天， 接到通知，

说 毛 主 席 进 北 京 ，

机

，于是傅将军和邓先生都去了。有一张邓先 生 毛 主 席

就 是 天 在

机

手时拍的。那时天比较冷，还没有到换季的时 候，邓先生穿的依然是国民党军队的军服。进

兵的时候，我们也得到通知坐汽车进， 绕场一周。傅先生坐的是46式的美国福特车， 邓先生坐的是39年的福特车。当时延安电影制 片厂延安电影

摄了现情况，不过没有公

开。到建国60周年，有一部电影叫《建国大 业》，其中一场戏就再现了毛主席进 机场那

个

，还原度很高，后来得知，制片人参考

了原来延安电影 摄毛主席进北京的片子，

所以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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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件事情，大概是在新政协会议召开前 后，邓先生在北京请中共领导人到家里吃饭。 邓先生当时住在北京隆福寺街孙家坑的小胡同 里面，有一次宴请朱德、周恩来、聂荣臻、薄 一波、傅作义等到家里吃了一饭。菜是前 门外北京一个饭馆叫丰泽园处订购的一

丰泽

园，和毛主席住的地方名字一样，毛主席住在 中南海的丰泽园。当时我和秘书、警卫、司机 在隆福寺街天福饭馆吃饭，邓先生、各位首长 在胡同里吃饭，附近警卫、衣 实不少。

在 里 ，

的 事 情

见 ，

这

么一回，

示出邓先生与中

导人之间的

来。1949 10月，政务院会议决定任命邓先生

为西北军政委员

员、甘肃省人民政府主席。

得到任命后，邓先生

完1950年的元旦，就

离开了北京，飞回兰州。他在北京南苑机

S

机，上了飞机一看，这是一架起义飞机，驾驶 员 ，过去坐过这架飞机，所

I驾驶

员认识。 见了面以后都会心地笑了，说共

同走向了

，走向了革命。当时飞机上

坐着好几个人，还一个是

。邓先生和是

时 在 林

的 ， 当 时

是 进 ， 后 来 开 林 到 了

， 再 后

北

，又到了北肀。这次是邓先生把

沈求我请到甘肃来的。从北到兰州飞了大约5 个小时，在兰州机，当时中共甘肃省委书记 张德生、省

等好多人都来迎接。

到1月8号，甘肃省人民政府成立，邓先生 省政府主席，副主席有王世泰、张德生等—

王世泰还担任着省政府的党组书记。过了些日

子 ，

到 安 ， 北 员式 。

德 是 北

员

主 席 ，

是 主 席 ， 中 是 主 席 ， 邓 先 生 等

任委员，开完会以后，邓先生就回到兰州，沿 路住的旅馆，没有惊动地方。圜

(以上资料由民革甘肃省委会采集提供/责编 金綺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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