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阴暗到在早晨8点不得不开灯的地步。又或许是因为我把阳台上的门给关了。我的房间连着阳台,可我不想把门打开。我不知道原因,或许这种环境比较适合我。于是为了开灯,我不得不越过一摞书。就在最右边的一本书上,有一沓东西。我打开灯,顺手将它们拿起坐回书桌前,才发现洒下的灯光无法逾越我的身体,而给手中的记事本﹑一沓大头贴与一寸照蒙上了一层晦暗。
我又一次的一张一张的端详它们,本能的想起:我曾在书店遇到﹑在路上遇到﹑在拿通知书那天遇到了……
今天是6月14日
很平常的一天,不是吗?
没有眼泪,这足以让千百万的预言黯然失色了吧。
仅仅是分别而已。大家好像约定好了要去一个学校一样。唯一不同的,承诺罢了。“X,我们一中见!”或“X,不论我们分到几中,我们的心都会在一起,我会一直爱你,我们会一直走下去,一辈子。”而前者总会使人在一中相遇,后者总会使二人分到一二三四中中的任意两个学校。(例子而已,如有雷同,与我无关。)
暧昧的承诺总是“暧昧”的。
我们也会发现,我们将毕业理解地太煽情了。在一起,或三年或两年或一年,或误解或理解或仇视或平淡或朦胧,或彼此有一点,被夸大为可以一直走一辈子的信任与勇气的好感,我们之间都有可能发生一件与分别时最后说的一句话完全相反的事——“再见”——再没见过。难道这就可以作为煽情至流泪的素材吗?
有人说能,并用实际行动证明他能。
而他与好友相拥泪流的一幕你见过吗?
有人说不能,并用实际行动证明他不能。
而他一个人默默流泪的一幕你见过吗?
在面临一个人不能承受的事情时,人的承受力随时间变化是呈抛物线状的。在开始时,也许会说“说不定我们真能分到一个学校呢!”
人总是有侥幸心理,无非是为了麻痹神经。解除麻痹最好的方法就是痛苦。所以我仍然保持清醒。只不过没人理解罢了。人们总是以自己的知识与认识来衡量这个世界,并将其称为现实,而超越人们的知识与认识的就被称为幻想。
不论是现实还是幻想,三年以来我们都改变了许多,以至于在某些时候我会怀疑我是不是自己。人就是在矛盾中痛苦,在痛苦中成长,成长后看透更多的痛苦……
写到这里,我将笔一掷,合上“笔记本”——从20xx年的台历上拆下来的记事簿。
20xx年,我们上初一。
我离开书桌,将阳台上的门猛地推开。
仍旧是阴暗的,阴冷的风扑面而来,给人一种寒意。远方的天空中充斥着不明朗。
透过这层不明朗,我能看透许多东西。
但这或许就是痛苦的根源。
于是我回到书桌,继续看书。
顺便把阳台上的门带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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