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在巍峨的盘山公路上行走,我的头晕乎乎的,虚无飘渺的三峡向我梦中走来。
人的自觉,带来了文的自觉郦道元的《三峡》进入了我的眼帘。长江进入三峡后,七百里中,两岸青山连绵不断,群峦叠嶂,高与天齐,峡中江流滚滚,气势磅礴,非常雄浑。我独自一人,满怀渴慕,放舟江上,畅游三峡,饱览着祖国的大好山河。真是“船窗低于小栏干,竟日青山画里看。”那里的山是大自然的巧夺天工“酿”出来的,每一笔都是它的精心设计,一点儿也不像俗人的做作。
上面留着的是岁月的足迹,转动着的乾坤,展现着大自然的启示。我不敢多想,能否在自己的青春年少之际读尽它的无限内涵。席慕蓉的长城谣中所说:你永远是个无情的建筑,蹲踞在荒莽的山巅,冷眼看人间恩怨。“千古兴亡多少事,悠悠,不尽长江滚滚流。”我感叹着!不过我还是被那句常挂在嘴边的话所震撼:“历史不是用来遗忘的,也不是用来铭记的。我们学习历史,了解历史,一切都是为了更好的超越。”这句话一点也没错。
梦幻就是梦幻,总是那么的别具一格。在那小小的相筐内,三峡的四季景色被我尽收眼底:夏季江流迅猛,胜于疾风怒马,气势汹猛;冬春水落流缓,绿色深潭,倒映高崖,松柏悬泉点缀其间,韵味其佳;深秋景物苍然肃杀,满眼沧桑,意境深邃。突然仿佛有高猿长啸,属引凄异,空谷传响,哀转久绝,把我从梦中叫起。正如郦道元诗中最后一句所说:“巴东三峡巫峡长,猴鸣三声泪沾裳!”唉!虽说离家还没几小时,不过遇到这种场景,还真有点思念故乡的感觉。
和梦中的三峡相比,我眼中的三峡先多了一份现代感。
宏伟的三峡大坝建在长江中,和对面的桥互相呼应,夜幕降临,华灯初放,三峡大坝在灯光的辉映下,宛如从水中冲出的宫殿,蔚为壮观。靠在桥杆上,长江的风姿和两岸的美景尽收眼底。俯视江面,只见混浊的江水卷着旋涡,打着转儿,仿佛在跳跃、舞蹈,终于孩子似的撒一阵欢,飞快地向东流去。加上灯光倒影,映到江面上,好像给宽阔的江面涂上一抹美丽的色彩,又像把一些亮晶晶的五彩玻璃片撒在江面上,那玻璃片闪动着,跳跃着,好似万花筒里变化无穷的图案。
三峡的现代感让我感动,三峡的人情味则更让我流连忘返。
曾有一位姓陶的隐士,成天喝着小酒,薅着野花儿,悠然地望着南山,过着神仙般的日子。他不甘寂寞,编出一个与世无争的桃花源。他一边抿着小酒,一边捏造,自己倒清醒,可不知醉倒多少人?谁说:“桃花源断无寻处”,三峡谷的土家塞就是桃花源!真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桃花源”就在长江两岸处。
这小小的土寨隐居在高高的大山之中,似有一种若有若无的神话般感觉。
船还没靠岸,就听到那与流行歌曲完全相反的清脆悦耳而不带一点儿俗气的民族特色的土寨音乐,飘渺着富有诗情画意的色彩,也验证的那句“绝壁见樵归,虚岩尽渔唱。”走向那窄窄的小路,一路清泉相陪,大山相依,还有几只野猴戏耍,心境也自然被青山绿水所浸泡,与大自然融为一体,甚于我所说的人情味呀!你瞧,远处一位姑娘划着船唱着歌慢慢地摇来,一路相随的伙伴们看到这幅画面,便一下感到了诗意。可能是这种画面太单调,突然有一位男生回了句“磨剪子呢,荡菜刀。”我也不知道,这应是孩童的天真之气,还是成人所说的幼稚,反正这一里一外是别有一番韵味。
随着这幅“江中摇船图”,我们来到了一所游览室。这里的游览室与外界不一的是多了一种朴素,少了一份豪华。室内放着的是长江独有的中华鲟和其它鱼种的标本,挂着一幅幅三峡民俗刺绣。我心里有所感慨,大自然造就了独特的长江三峡,三峡孕育了独特的民俗,独特的民俗吸引着大批文人雅士,于是,便留下了三峡独有的民俗文化。
土寨的人虽没有黄发垂髫,但却怡然自乐;虽没有鸡犬相闻,但确是阡陌交通。在这里以言艺术美,许多风景可是超之在前;以言自然美,则是难以比架。小溪清澈见底,无一杂物,在炎热的盛夏,这里的水可以用刺骨来形容。走在这里,凉风一片,仿佛是一个装有中央空调的土寨。在往前走便是一座亭,无路;但走近,便有一小道,被树遮住,沿小道下梯,一道瀑布飞涌而出,这是当地有名的“蛤蟆泉”。那瀑布从山顶上倾泻而下,仿佛美丽的白色绸缎,从山石之间飘落下来,撞在岩石上,便飞芒碎玉般洒满山嶂:如烟、如雾、如尘。
汽笛拉响了我们的归程,江边拉长的身影延伸到我们的归乡之路。我想,不久以后,这片古老的土地会随着时间的变化更加生动,如同月亮的阴晴圆缺,起初露出新牙,然后慢慢地变圆,等到月圆,它会将它的光辉洒向大地。旧的记忆渐渐逝去,新的、更美好的记忆将会形成。也许,变化的本身,就是美好的开始。
那时的三峡,一定峡感犹存,壮观依旧。随着三峡水库的建成,两岸幽谷深涧之间,一些奇异壮观的风景将会浮出水面,更加诱人。
下一次,下一次,我什么时候再来游三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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