潏水畔观鱼
文 / 陈让柱
上午九点左右，和陈群合一同坐红学的车，从郭杜往南再往东，来到了长安公园。这里的一期工程基本告一段落，二期工程才拉开帷幕。公园的框架已经形成，花草树木全都种上，假山、土岭已经堆起，路也全部修好。但树木栽的时间较短，大部分还没有长成大材，不能大面积的遮荫挡凉。
天气特别热，五月的艳阳高照，恰逢上午十点多，阳光正强正美，热得人满头大汗，不由得只想往树荫下钻。三人下车后从南门进入公园，沿着潏河引进的水，在公园中漫游。
这里水面比较宽，从一处分开几股向园内流进。我们原想沿着一股河道，至少能间接的寻点树荫，但沿河的树都不到一人高，只能在艳阳下曝晒。
边走边看着公园中的花草。时间虽短，但园中的花草种类还真的不少。特别这个季节的月季花，红黄金蓝紫，开得非常鲜艳，花个较大，花形较多，花姿花容特别美，有的很像玫瑰花的姿容，有的像大丽花的个头，有的像菊花的色泽，品种特别多，可以说是五彩斑斓，争奇斗艳。
刚拐过弯，看到水中一群白色的禽类，非常洁白，它们安闲地游在水面，三个一伙，五个一堆，正在窃窃私语，小声议论着新修公园的美好环境，正在享受着五月潏水的清净和清凉。看着它们的自在自安，给人一种平静心凉的感觉。
开始我以为是一群白鹅，三个人议论了一阵子。到跟前一看，是纯一色的白鸭子。大家都哈哈大笑。离开鸭子我们慢慢的向东走去。走到前边一两里地，沿河水往南一拐，南边正在机械作业，大面积的堵水建湖，工地规模相当大，相当宏伟。走到一处比较狭窄的地方，沿着堵水的土梁石棱，小心翼翼的从河西走向河东，往前边看去，一大群游客在水边休闲喂鱼。有的在树下活动，有的晒着太阳。不论别人怎么样，我们三人热得实在招架不住了。红学提议到东边树荫下休息一会儿，几个人一致同意。
到东边树荫下，找一块大石头，坐上、卸帽、喝水、休息⋯⋯
说了一阵闲话，起来再往回走。走到水面旁边的人群跟前，才看到刚才那群白色的鸭子对岸树荫下乘凉，它们用嘴叮着翅膀羽毛下面，抖着身上的水珠，正在慢条斯理的向树荫里面移动。再往水面下一看，使人惊呆了！成群结伙的花鱼、红鱼、白鱼、黑鱼和各种颜色的金鱼，在水下冲着挤着，圪圪瘩瘩拼着命向前迈进，它们不管不顾，成堆成片地挤着冲着拼着撞着玩着。鱼的种类之多，色彩之鲜艳，品种之庞杂，大小之齐全，太令人震撼了。岸边尽管火热的太阳当头，但还是站满了人群。我们三人也挤在观鱼的队伍中，看着水中的小精灵。它们一会儿纯红色的排成很宽的一横排，整齐平行地游过人们的眼前；刚拧过身，又是一纵队白紫相间的花色鱼，像一条垂直的竖钱，端直向人群方向游来，一条跟着一条，一尾挨着一尾，按直线纵列，在人们面前撒欢闹腾；一抬眼功夫，又是一个五颜六色的鱼群方阵，四四方方，从下向上翻滚而来，滚滚鱼浪像安着旋转盘，搅拌着各种颜色，从人们视线中经过；转眼间，又一个棱形鱼阵、三角形鱼阵、圆形鱼阵、丁字形鱼阵⋯⋯各种鱼类方阵，在瞬息变换之中，让人目不暇接。真好像有个鱼类指挥团队，专门以鱼类的语言、鱼类的方式，指挥着鱼类的千军万马，在水面、水下铺天盖地的进行着大规模的立体表演。给人一种气势恢弘、波澜壮阔的吸引。当然，人类至今还没有破译鱼类的语言、行为和指挥的密码，还不能听懂它们的精灵语言，更不能看懂它们的行为轨迹和指挥系统。单凭直观看热闹式的看，它们的队形队列已经是千变万化，看似无规律中显现出一定的内在规律，一种无序中充满了灵活多样的活动秩序。这些已经使人眼花缭乱，美不胜收。此时的游人在这里也顾不得多想，只是看着宽阔的水面里的精灵形成的各种图案，各种阵容和各种色彩，品味着生活的快乐和美好。手中的手机和相机，都忙着记录下这水中的精彩美妙。特别是一些小朋友，看到这阵势，更是高兴得前呼后唤，发出几多喊声和叫声，更增加了观鱼现场的热闹气氛。
人们指指点点，说说笑笑，品味着水中的五颜六色，上下串动的精美画面，真叫一个开心过瘾。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想起多年以前，还在区纪委上班时，有年中纪委在杭州举办学习班。我和西安的赵尔雅，还有省冶金厅一位同志去学习。那天三人到西湖去游览，吃了西湖的西湖醋鱼，看了西湖的断桥、三潭印月、雷峰塔和花港观鱼⋯⋯
留下最深印象的就是花港观鱼。那是第一次近距离见到那么多的彩色鱼群，而且都是大鱼。平时在西安看到的金鱼都是小鱼缸里的鱼苗。一旦看到花港鱼塘中的五彩斑斓，觉得非常漂亮，非常稀罕，非常惊奇。心里想，这一定是专门为花港观鱼这一景观培养的特殊鱼类吧。有红、黑、白、花⋯⋯
等几种鱼类品种。鱼塘当时看着也不小，但比起眼前的鱼池要小得多。水中鱼的密度也不能和眼前相比。这里是潏河引水到长安公园，正在修建公园的景观湖，先把水堵到这里，形成一个临时的鱼池。鱼放进去可能都是鱼苗，经过一段时间，都长成了半大不小的观赏鱼。这里的环境正在修建，不能与西湖花港相提并论。但鱼的数量、品种、密度、活动空间，要比花港观鱼大得多得多。这里的视野更开阔，还保持着未加工前的原生态条件。
看了潏水畔丰富多彩的鱼群，使我想到鱼这种动物生活在水中，自由自在，呈现出来各种颜色和形态，形成一种动态的景观。它也和陆地上的花，空中飞的鸟一样，从水陆空各个方面，以不同的形式，给人类、给社会、给自然奉献着自己的美。就说花吧，它以它的色泽、姿容、香味等，在陆地上奉献它的美；鸟类在空中，以它的色彩，它飞翔的动态姿势，它鸣叫的悦耳歌声，它的各种美妙的舞姿，在空中奉献它的美；而鱼类则在水中，以它的色彩、漂移的舞姿和节奏、各种动态阵容，奉献着它的美！这可能就是这些小生灵的价值吧！不论怎么说，当人们旅游疲劳的时候，当强烈的太阳晒得人满头大汗的时候，看到这么一湖清水，里面自由自在地游动着五颜六色的小精灵，会给人们带来心理上的凉意和喜悦，消除情绪上的各种紧张和焦虑。是减轻疲劳的不可多得的好形式。在这里观鱼看景，使人太幸福、太高兴了。
2020.5.26 于太白小区社区
作者简介：陈让柱，自由撰稿人，西安市作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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